「兒媳並未說自己留宿在了定西侯府。」蘇清妤仍舊十分淡定,「兒媳去定西侯府看望了定西侯夫人,緊接著又回到了莊園。」
陸老太太聽了她的狡辯,氣惱不已,「你這敗壞門風的賤婦,我看不動家法你是不肯說實話了。」陸老太太看了眼張嬤嬤,「嬤嬤,動手。」
蘇清妤見陸老太太如此拂她顏面,當即不再客氣:「母親,你說話得講證據,兒媳什麼都不曾做,你憑什麼說兒媳敗壞門風?」
蘇清妤態度越是剛硬,陸老太太愈是生氣,「賤婦還敢跟我嘴硬。」她不滿地看著張嬤嬤,「還不快動手!」
蘇清妤畢竟是主子,張嬤嬤猶豫著不敢去拿家法板。
陸老太太見張嬤嬤有退卻之意,當即火冒三丈,直接拿起家法板,狠狠往蘇清妤身上打去,一邊斥道:「說,你與哪個姘頭私會去了?」
蘇清妤身體疼得一顫,沒想到陸老太太當真打了她,緊接著又聽聞什麼姘頭私會,當即氣得渾身顫抖,面色慘白,「母親,您莫要冤枉人!」
「我冤枉你?還敢抵賴!」陸老太太發了狠,「今天我定要打死你這賤婦!」說著揚起板子又要往蘇清妤身上打去,但這次卻沒能得逞。
蘇清妤的手緊緊抓著那塊板子,她力氣雖然不大,但和陸老太太一比,綽綽有餘了。
蘇清妤冷著臉,定定地看著她:「母親,您別太過分了,一口一個賤婦地侮辱人,這便是您作為長輩的體面?」
陸老太太哪裡料得到蘇清妤不止敢還嘴,還敢還手了,頓時氣得頭暈目眩,想抽回板子卻抽不得。
兩人目光對峙了一陣,陸老太太看到她眼裡的神色變了,變得堅毅決絕。
蘇清妤驀然從她手上抽出板子,丟到地上,而後毫無畏懼地從地上站起身。
對陸老太太氣憤、不可思議的目光她視若無睹,面色平靜,緩緩行至椅子上坐下。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陸老太太氣得耳朵嗡嗡直響,連手腳都禁不住顫抖起來。張嬤嬤見狀連忙扶陸老太太坐下,本想指責蘇清妤幾句,可又覺得她這會兒平靜的模樣莫名地讓人犯怵,便一聲不敢吭。
蘇清妤的臉色仍舊有些難看,只是目光深邃令人不可捉摸,她一邊撣去衣服上的灰塵,一邊慢悠悠地道:「母親,您一口一個賤婦,又說兒媳找了姘頭,卻沒有一點依據,這般潑辣,還空口白舌地誣賴兒媳,讓底下人看了笑話,這才是辱沒陸家的聲譽,玷污了陸家的家風。」
她用著最清淡的語氣說出了讓陸老太太差點氣暈過去的話。
不等陸老太太開口說話,蘇清妤又開了口:
「還有,兒媳我是沒有找姘頭,反倒是你家那位人稱為端方君子的兒子找了,她名叫鄭蓁,乃是紅苑裡的一位姑娘,你兒子瞞著我,一直與她來往,在我娘家出事的時候,他還忙著去和他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呢。母親,你說我是賤婦,那你兒子又是什麼呢?衣冠禽獸?」
蘇清妤說著忽然掩唇嗬嗬笑了起來,好像自己說了句很好笑的話一樣。
張嬤嬤看著蘇清妤笑盈盈的模樣,只覺得她瘋魔中邪了,心中有些害怕。
陸老太太倒不覺得她有什麼可怕,只是覺得她十分可恨,她簡直快要被她氣瘋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胡說八道!我兒子是什麼性情我還不知曉,他端正守禮,斷不可能在外頭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你自己恬不知恥,還想拖我兒子下水,真是蛇蠍心腸!」
被陸老太太指著鼻子罵,蘇清妤一點也不惱,反而覺得十分可笑,她放下手,悠悠道:「母親實在不信的話,不如派人去打聽打聽?看兒媳有沒有說謊?」
陸老太太原本還不信,可見蘇清妤說得如此肯定,便有些不確定起來,說話的口氣也有些虛了,「我兒子是何種人,我內心一清二楚,無需去打聽也知是假的。」陸老太太說著趕忙轉移話題,「你這般污衊你的夫君,可謂不貞不賢,侮辱陸家門楣,陸家留不得你了了,我要給我兒寫信,讓他休了你這毒婦。」說到這裡,陸老太太又恢復了神氣,只因覺得自己拿出了讓蘇清妤害怕的殺手鐧。
好麼,她從賤婦變成毒婦了,她如今若不做這毒婦倒是對不起陸老太太這番話了。
蘇清妤臉上並沒有露出陸老太太所希望的畏懼模樣,甚至還掛上了微笑。
「母親,我是想與夫君好好過日子,但您若執意要叫夫君休了我,我也無可奈何。」說著,她似怨似無奈一般嘆了口氣。
陸老太太正感到有些得意,卻又聽她接道:
「不過,母親你也知道定西侯夫人拿我當親生女兒看待的,她對我很好,捨不得我受苦受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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