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一開始還覺得是另外一個張御醫,便讓張嬤嬤偷偷去瞧了一眼,張嬤嬤回來告訴她,確實是那個「醫神」張御醫,這把陸老太太慪得差點沒昏厥過去,心中卻禁不住又對蘇清妤添了一層忌憚。
也不知道她是託了誰的洪福才找來的張御醫,蕭郡主?定西侯夫人?這兩人能請得動張御醫?陸老太太心中不由得起疑,或許另有其人……這些日子這賤婦總是不著家,別真是有了姘頭。
元冬將張御醫送走後,回到屋裡。蘇清妤靠坐在床頭,垂著眼眸,似有所思的模樣,明明還沒吃藥,氣色看著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元冬走到她身邊,一邊將散落下來的床帳攏起掛到金鉤上,一邊道:「小姐,傅大人還是在乎您的,竟然把張御醫都請了過來……」元冬還沒說完便猛然間頓住,只因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真是犯糊塗了,竟差點把傅清玄當成是她的姑爺了,這真正的姑爺這會兒在揚州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蘇清妤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元冬不安地觀察蘇清妤的臉色,正準備認錯,卻見蘇清妤看著像是生氣,但仔細一看,眼裡那似嗔非嗔的神色更像是害羞。
元冬連忙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是奴婢胡說八道了。」
聽了元冬的話,蘇清妤是想生氣的,可不知為何卻氣不起來,甚至心裡控制不住地因為她的話而生出幾分雀躍,這幾日一直堆積在心頭的鬱氣也莫名地一掃而空,整個人突然輕飄飄的,如漫步雲端,竟沒有先前那股頭重腳輕,難受得要命的痛苦感覺了。
蘇清妤意識到這點之後,又開始惱自己,然後是元冬,要不是她說了這麼一句惹人遐想的話,她也不至於在這裡東想西想,「元冬,以後不准再說這些話了,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蘇清妤佯怒道。
「哦,奴婢知錯,以後再也不說了。」元冬嘴上說著知錯,心裡卻不以為然,她家小姐這會兒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
蘇清妤服用了張御醫給開的藥後,第二日一早醒來便覺得整個人舒暢了許多,嗓子也不似先前刀割一樣疼。
用了早膳,吃了藥,蘇清妤剛要躺下休息,就見元冬領著沈姚華和蕭嫣然進了屋,便又坐了起來。
「怎麼幾日不見,竟然病了。」沈姚華見她要坐起身,快步上前扶住她,又拿起旁邊的軟枕給她靠著背。
「我好很多了,你不用拿我當易碎的瓷娃娃。」蘇清妤忍不住笑道。
沈姚華瞪了她一眼,「還不是瓷娃娃,你看看你的臉白得,身子也冰涼涼的。」
蘇清妤笑了笑,「昨日倒是滾燙。」
沈姚華無奈,「你還有心情說笑呢。」
蘇清妤扭頭看了眼蕭嫣然,蕭嫣然呆站在一旁,一副欲語還休的懊惱模樣,見蘇清妤望過來,她立刻別開目光,假裝打量屋子的環境。
「郡主今日倒是有空來探望我。」蘇清妤語氣帶著若有似無的揶揄,與她相處久了,她多少也了解這位郡主的性情了,她方才估計是想關心一下她,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蕭嫣然哼了一聲,「你聲音都啞成這般了,還是少說話吧。」
蘇清妤一怔,而後無奈地笑了笑,如她所願,不說話了。
她一不說話,蕭嫣然又覺得她在生自己的氣,又自顧自地說:「要不是華姐姐非拽著我來,我才不來呢,真不想見你那位婆婆的醜惡嘴臉。」
沈姚華差點沒給她翻白眼,她何時拽著她來的,明明是她死乞白賴地非要跟過來,但這會兒當著蘇清妤的面,她就不戳破她那張薄薄的臉皮了,免得這彆扭的群主又要出么蛾子。
「吃過藥了麼?」沈姚華不理會蕭嫣然,扭頭去關心蘇清妤。
蘇清妤點點頭,「剛吃過了。」
蕭嫣然氣鼓鼓地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緊接著又開始東看看,西看看,覺得她這屋子委實沒有自己的閨房氣派,甚至還過於簡樸了些,這樣想著就忍不住說出了口:「你這屋子可真是古板無趣,就像是你這人。」
蘇清妤問言唇角微抽,她就知曉這蕭郡主不刻薄她幾句,不會善罷甘休,好在她讓她少說話,所以她索性當個啞巴。
這屋內的擺設布局按照陸文旻的喜好來的,並非蘇清妤的喜歡,陸文旻也不喜奢靡浪費,所以她這屋子是樸素了些。經過蕭嫣然這麼一說,蘇清妤忽然想起來,以前年少時她也是喜歡新鮮有趣之物,後來嫁給了陸文旻,受了他的影響,自己的喜歡也改變了許多。或許不能稱之為改變,只是因為受不了陸文旻時時刻刻的念叨,就隨他心意了。
她這人便是如此,但凡不是自己極其看重的東西,總抱著那麼點隨意的態度,久而久之,便忘了自己或許並不喜歡這東西,只是養成了習慣而已。
蘇清妤打量自己的屋子,突然也有些不滿意起來,確實如蕭嫣然所說的那樣,不止古板無趣,還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等她拿回嫁妝,她要請人將這個屋子翻新一遍,把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通通丟掉,管它是不是陸文旻喜歡的東西,反正他也不在,就算他回來了,她也不怕他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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