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然往旁看去,有幾名茶客看戲一般看著她們,頓時嬌斥道:「看什麼看,小心本郡主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那幾人見蕭嫣然不好惹,敢怒不敢言,只好收回視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蘇清妤和沈姚華見狀甚是無奈。
三人離了茶館後,坐上馬車,一路往陸家迤邐行去,忽聽得外頭傳來一陣稚嫩的童聲:「曹家元相知不知?假衣冠,真禽獸,哄得一群愚書生作走狗……」
蘇清妤等人聞言不由掀來窗帷看出去,只見一群孩童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在街旁笑著鬧著,嘴裡不停地高聲吟唱著。
不必說,這定然是柳瑟安排的。蘇清妤忖道。
「愚書生,眼睛長在屁股上,看不清是非與曲直,妄圖登月宮,折金桂,老天賞你個屁股兜……」
蕭嫣然問言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連沈姚華也忍不住笑了笑,「這首詞有意思,比先前妤兒說的那個什麼金子銀子堆成山的有意思多了,明日大街小巷估計都會傳遍。」
若真是如此才好,蘇清妤心中頓時感到有些鬆快,「也不知道為何他們會把曹胥稱為曹元相。」她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蕭嫣然搶言道:「這個我知曉,聽說曹胥剛出生那會兒,有個算命先生給他算了一卦,說他的命是大富大貴之命,將來定然能夠入仕為相,他父母甚是高興,就給他取名為曹元相。後來他入了學後,擔心名字衝撞貴人,招來禍患,就把名字改成了曹胥,含自貶之意,但其實他的野心可大著呢。」
蘇清妤不禁誇讚道:「郡主知道的真多。」
蕭嫣然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郡主是誰。」
蘇清妤莞爾一笑。
回到陸家後,已是傍晚時分。蘇清妤用了晚膳沐浴後,便叫元冬磨墨,打算寫信與陸文旻提和離之事。
陸文旻遠在揚州,前段時間給他寫信時好好端端的,這會兒突然提起和離,卻不知從何寫起,蘇清妤拿著筆半晌,一個字都不曾落下,不覺嘆了一口氣,又擱下了筆。
那日由於自己使氣任性,把陸文旻寄的信丟給傅清玄後就走了,她也不清楚陸文旻與他說了什麼,如今她也不好意思找上門去詢問。
不過,認真一想,她也不是只會求傅清玄幫忙,雖說不是自願的,但她先前不是幫他扳倒了曹胥?還有她如今不是當他與陸文旻的牽線人?
嗯…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她完全是被他利用了,至於柳瑟,他們二人定然是有商有量的。這麼一想,蘇清妤心頭的怨氣不由加重起來,那個混帳男人拿她當什麼了?
只是能夠利用的人?
若她沒了利用價值,他只怕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了吧。蘇清妤越想越惱恨,她也是賤,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東想西想與他有關的事。
蘇清妤恨恨地丟了筆,起身往床走去,心中打定主意,絕對不會主動去尋他了。
***
這日午後,熱浪翻湧,夏蟬在樹上喳喳叫個不停,蘇清妤與沈姚華在庭院的涼亭里納涼閒聊。
「你放在我那裡的東西快變賣完了,還有別的東西要變賣麼?」
「屋裡還有很多呢,不過,我有一個想法……」
蘇清妤話音未落,就聽到蕭嫣然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熱死了,熱死了,這鬼天氣,怎麼不下雨!」
二人尋聲看過去,只見蕭嫣然一身宮裝,珠翠盈頭,一路小跑過來,釵簪委地,身後的侍女一路撿著。
入了涼亭,蕭嫣然一屁股坐在石凳子,「這破凳子都是熱的。」她一邊抱怨一邊喘氣,
「妤兒,你快給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如今這妤兒二字她倒是叫得越來越順口了,當初可是嫌肉麻得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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