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
蘇清妤心猛地狂跳了下,她連忙縮回手,臉上掠過窘色,她定了定神,而後若無其事地回頭看向她,「這些公牘亂了,我整理了下。」
蘇清妤衝著她笑了笑,道。
墨竹點點頭,並未多想,跨進門檻,將茶果點心放在竹榻的几上,擺放後與蘇清妤道:「陸夫人且再等一下,大人他……在沐浴。」
沐浴?蘇清妤眉頭微擰,心中第一個升起的念頭便是這人存心讓她等待,就和兩人剛剛重逢時那樣。
「嗯,知道了。」蘇清妤淡淡道,心裡有些不高興。
墨竹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下,什麼也沒說地轉身離去。
墨竹走後,蘇清妤也不敢再去偷看書案上的東西,她安安分分地回到榻上坐下,望著窗外被夕陽光籠罩的翠竹發呆,不知不覺間眼皮變得沉重。
就在蘇清妤的腦袋差點往下栽去時,有什麼東西伸過來支撐住了她的額頭,蘇清妤驚了一跳,一抬眼眸,對上傅清玄含笑的眼眸,瞬間清醒。
他的手捧著她的頭,寬大輕盈的袖子飄來一股幽香。二人四目相對,像極了兩人重逢時的那場景。
蘇清妤心口微微震動了下,她連忙直起身子,扭頭一看窗外,外頭只剩下了晚霞餘暉。
這人沐浴還真是久啊。
「抱歉,讓你久等了。」他輕聲道,隨後轉身走向書案。
他穿著一襲藍白相間的寬袖大衫,及腰如緞的長髮松松半挽,戴了竹節形青玉簪,背影雍容大雅,挺拔健壯。
蘇清妤不覺眯了下眼眸,他突然發現,這男人的衣著打扮看似很低調,實則款式多樣時新,且為精心裁製,他頭上戴的簪子,仔細一看,也常常更換。
也許這人其實很愛打扮?
傅清玄輕撩衣擺,坐進書案前的椅中,「陸夫人,我好像今日沒讓你與你夫君來吧。」
他的手緩緩放到桌案上,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打著案面,目光定在她的臉上,一副準備算計人的模樣。
這是蘇清妤第一次覺得自己看穿他的心思,也許是因為他根本沒想掩藏的緣故,「托大人您的洪福,我的夫君當上了吏部侍郎,我特地攜我夫君來感激大人。」蘇清妤掠一下鬢髮,笑盈盈地道。
她說的是,她攜陸文旻來,而非陸文旻攜她來。
傅清玄微微頷首,臉上露出認真的神色,問:「所以陸夫人你打算如何感激我?」
蘇清妤不覺愣了下神,只因他的話讓她再次想起來,當初她放棄尊嚴跪在他面前,他居高臨下接受她的跪拜,要她取悅他,還讓她爬到了他面前的場景。
蘇清妤目光黯了黯,認定他此刻不安好心,心中控制不住地湧起一股惱意,臉上卻笑得越發明媚:「大人,想我怎麼感激你呢?」
蘇清妤慢悠悠地走過去,在他的注視下,鎮定自若地主動坐到他的懷裡,勾住他的脖子。
有了先前的事,傅清玄此刻並不覺得意外,放在案上的手,順勢攬住她。
「唯有將此身交由大人處置,以感激大人對我夫君的提攜之恩。」蘇清妤目光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的臉,而後緩緩地湊到他耳邊,撩開散在他身前的一縷發,輕聲細語道:「你是不是想聽到這樣的話啊?」她稍作停頓,才冷哼道:「你想得倒是美。」
說著張嘴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不是調情,是死死地咬住,仿佛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一般。
傅清玄身子微僵了下,卻未推開她,放在她腰間的手反而越收越緊,待放鬆下來後,他還微揚起頭縱容她咬得更深。
視線落在屋頂的梁子上,他眉頭輕擰,目光卻鍍了一層昏暗不明的霧色。蘇清妤的貝齒陷進他的血肉之中,他非但未感到痛苦,唇邊反而浮起抹愉悅的輕笑。
蘇清妤咬破了他的肌膚,嘗到了些許腥甜,她一怔,被怨憤占據的腦子才驀然清醒過來,於是趕忙鬆開了他。
看到他脖子上帶血的牙印,蘇清妤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人都不知疼的麼?
蘇清妤有些心軟了,正打算說點什麼,傅清玄的手忽然伸過來,捏住她的脖子,隨後緩緩滑向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揚起了臉,「這才是你在我面前應有的骨氣,就像當年張牙舞爪打人那樣。還要發泄麼?」
蘇清妤下巴被鉗制著,看不到他眼眸里的火光,只覺得他的聲音溫柔似水,他的手緊緊掐著她,她沒有心生恐懼,溫熱的觸感反而帶給她一陣奇異的戰慄。
耳邊一聲輕響,她垂下眼帘掃過去,只見案上放著一根鞭子。很像是當年她抽打在他身上的那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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