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
慕瑤難以接受的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違背常識的東西，音量也跟著拔高了些。
不過一秒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又恢復成面對鏡頭時的完美表情。
她柔聲細氣的說道，「你被他下蠱了吧，居然用溫柔來形容沈明淮？」
看蔣雲卿說的如此鄭重，一時間慕瑤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偏差。
雖說學生時代於她而言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但因著裴澤的關係她對沈明淮也一直印象深刻，細細回憶後慕瑤越發堅定自己的看法。
「我和他在一間教室里三年還能記錯？」
「上學那會這小子就天天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天生就不愛笑，還是面部神經出了問題。」
生怕蔣雲卿不信般，她又接連講了幾件上學時沈明淮的趣事，聽的蔣雲卿一臉的不可思議。
慕瑤口中描述的沈明淮和她前兩日見到的沈明淮，簡直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怎麼說呢，其實他也不是冷，更多的時候像是一種漠然。」
慕瑤歪著腦袋凝眉思索，拼命在自己知識儲備不算多的大腦里翻找著合適的詞來形容。
「就是你從他臉上能看到一種被物質滿足的厭倦感，好像對什麼都沒興趣一樣。」
說到這慕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容變得曖昧起來。
「蔣蔣~」
她拉長了調子，將這兩個字喊的又甜又嗲。
惹的蔣雲卿有些不適應的蹙了下眉，做出了將手機拿遠些的姿勢。
「幹嘛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慕瑤笑的一臉的意味深長，如同窺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她靠近手機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是不是沈明淮他……暗戀你！要不怎麼解釋他沖你笑呢！」
「拜託，他就見過我兩面，你就腦補出來這麼多，說不定人家是看在六哥的面子上才對我態度好的。」
蔣雲卿就知道從她那聽不到什么正經話。
正巧房車外的小助理探出個腦袋說要開拍了，再不去就要錯過取景時間了。
怕慕瑤越說越離譜蔣雲卿也跟著催她，「你趕緊去吧，小心導演一會說你。」
「誰敢說我！」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慕瑤忽然發覺蔣雲卿的臉頰好像比剛才紅了點。
她知道這小姑娘臉皮薄就沒敢繼續貧嘴，只得按耐下心中想再調侃兩句的衝動。
轉而驕矜的輕撫了下自己脖頸間復古氣息十足的鑽石項鍊，上面還墜著五顆雷迪恩切工的祖母綠。
「我可是這部戲的金主，最大的投資人，誰敢惹我？」
「行了大金主，快去拍戲吧。」
要掛斷電話前慕瑤又甜笑著叫蔣雲卿的名字，還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點。
蔣雲卿嗯了一聲，以為好友還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