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頭時,柔順烏黑的長髮從她一側的肩頭滑落。
懵懂疑惑的表情為那張明媚清麗的小臉上,又添了幾分脫俗的靈動。
沈明淮眸色發沉,他不動聲色的垂下眼帘掩飾住自己的失態。
握著蔣雲卿的手微微收緊,控制著力道生怕一不小心握疼了對方。
「我幫你吹頭髮好不好?」
手掌中是柔軟的觸感,沈明淮稍稍用力讓小姑娘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到梳妝檯邊。
蔣雲卿坐下後通過鏡子看著沈明淮拿起吹風機,另一隻手撩起自己的長髮。
熟稔輕柔的動作顯然不像第一次給女孩吹頭髮。
她不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有什麼疑問也會及時問出口。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鏡子裡的男人目光溫柔帶著笑意,他動作未停試探般的問道,「我要是給別人也吹過頭髮你會生氣嗎?」
沈明淮居然真的也為別人做過相同的事?
蔣雲卿聽後一口氣憋在胸腔里,本就清冷的小臉刷的就沉了下來。
她一言不發的側過頭,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的頭髮從男人的手中抽出來。
「吃醋了?」
沈明淮沒想到小姑娘的脾氣還不小,生起氣來碰都不肯讓自己碰一下。
他伸手想去握她的肩膀卻握了個空。
「小醋精,雪塔的醋你也吃?」
沈明淮彎下腰湊到蔣雲卿耳邊低聲哄著,「那以後給它洗完澡,你負責幫它吹毛好嗎?」
「我的手只能給我們悠悠吹頭髮。」
雪塔不知道是不是在外流浪的過程中,被人抓起來關進籠子過。
以至於它對狹小封閉的環境十分排斥。
每次洗澡的時候它都很配合,可一旦將它放進寵物烘乾箱內它就會變得狂暴不安,瘋狂的想要衝出來。
事後雪塔還趁著沈明淮不在家的時候,憑一己之力將烘乾箱從臥室中推出來。
一路連拽帶推的將烘乾箱弄到了樓梯口。
親眼看著那個限制自己自由的破箱子軲轆下去,雪塔才算徹底消停。
蔣雲卿只知道雪塔必須要人工吹毛,這兩年多她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這背後的原因她還是今天才知道。
鬧了個大烏龍她只好輕哼一聲,通過鏡子目不斜視的將自己的頭髮重新塞到男人手中。
現在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她一轉過頭可就是和沈明淮臉對臉了。
「誰吃醋了,都怪你沒有一句話說清楚。」
「怪我怪我。」
沈明淮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寵溺。
他直起身子適時拉開兩人過近的距離,繼續幫這鬧彆扭的小姑娘吹乾長發。
一個人只會和自己喜歡的人耍脾氣,也只會因為喜歡才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