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第一次遇到難邁的坎了,所以需要恢復的時間自然也要長一點,但一切終究都會否極泰來的。」
聽著這些話,蔣崇賢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身上溫和的氣勢在短短几秒間變得強勢起來。
將話題毫無徵兆的引到了自己最厭惡的人身上。
厭惡到都不想從自己口中說出徐政年的名字。
「他的公司怎麼樣了。」
涉及到敏感話題,翁慈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
他暗暗觀察著老闆的臉色,斟酌著小心回答道,「又走了幾個高層骨幹,已經連入不敷出的境界都快維持不住了。」
聞言蔣崇賢緩緩點了點頭,「以前我一直念著他是悠悠的親生父親。」
「總想給他留幾分臉面,又怕做的太絕悠悠有一天會怪我,所以我一直都沒有下死手。」
「可他自己都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一直對悠悠不管不問。」
想到徐政年不負責任的行為,蔣崇賢不由的對孫女心生愧疚。
覺得是自己沒有讓她成長在一個正常有愛的家庭環境中。
當初自己幾番調查,都沒能查到徐政年和郭淑文之間有什麼密切的往來。
但是沒查到,也不代表他就相信徐政年真就像自己說的那般清白無辜。
如今看著悠悠的態度,怕也是對徐政年這個父親失望至極了吧。
「老闆心善,想著他和悠悠小姐是骨肉至親。」
「我想這五年的時間,悠悠小姐也已經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了。」
翁慈不敢輕易提起徐政年的名字,生怕又觸及到老闆的傷心事。
而蔣雲卿這次回國直接回了港城,其中的緣由更是不言而喻。
這兩天她可是一次都沒提出過回南洋看徐政年。
一陣冷風吹過,阿德似乎也察覺到了主人心情不好,便主動用頭蹭了蹭蔣崇賢握成拳頭的大手。
這個舉動讓蔣崇賢漠然的表情重新變得柔和下來。
他慈愛的低下頭拍了拍德牧毛茸茸的腦袋,笑著問它。
「阿德,你是不是也想婉華了?別急,她一會就回來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一臉關切的翁慈。
見對方竟是比自己都緊張,蔣崇賢不由的豪爽一笑。
「走吧,讓廚子將菜都預備出來,咱們將上次還沒有分出勝負的棋下完。」
蔣崇賢話語一頓,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感慨的說道,「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在已經飛往雲市的飛機中,蔣雲卿趴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百無聊賴的刷新著軟體中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母親還沒有起床的原因,屏幕上的信息依舊停留在昨天晚上十點。
正當她不記得第多少次觸碰又即將變暗的手機屏幕時。
一股勾人饞蟲的香氣,就悄悄鑽入了自己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