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懷孕生孩子會對我的身體損害很大,我可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辭打斷了。
「那我們就不要孩子,如果孩子是用你的健康為代價換來的,那我們為什麼非要不可呢?」
江辭的話讓徐念梔錯愕的微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徐念梔,無論你的身體好不好,是不是徐家的大小姐。」
江辭終於把憋在自己心中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這些外在的東西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情,我相信你也是這樣看待我的。」
還記得初次見到徐念梔的那天,是江辭剛退伍沒多久,陪著兄弟去面試保鏢。
二十幾個候選人都在花園的空地中等待面試。
每個人都是摩拳擦掌,準備一會大顯身手。
只有他有閒心,沿著法式冬青的綠植牆慢慢的踱步。
在江辭敏銳的捕捉到一聲女孩的驚呼時,他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被風吹過來的鏤空編織遮陽帽。
他想都沒想就直接跳起,將帽子及時拿了下來。
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江辭就看到一個長相端莊秀麗,身材有些羸弱的女孩坐在畫架旁。
過分蒼白的膚色,讓她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脆弱感。
尤其是她溫聲細語的和自己道謝時,江辭心中那種陌生卻又不容忽視的情緒,更是翻湧到接近沸騰。
在得知對方就是僱主家的女兒後,他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次衝動的決定。
不計後果、不想得失,就直接順從自己的本心。
他婉拒了從前領導給自己介紹的有前途的工作,毅然決然的來徐政年這應聘保鏢。
那時候的徐家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
老領導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各有志。
這三年中他小心的藏著自己的愛意,努力做一個盡職盡責的保鏢。
每次聽到徐政年用鄙夷的語氣,說自己心愛的人是短命鬼的時候,他又憤怒的不能自已。
他比徐念梔更早看清這對夫妻的真面目。
想開口告訴她,卻又怕她本就不好的身體接受不了現實。
江辭只能一邊努力攢錢,一邊努力掩飾住這虛假的父女情。
「阿辭……」
徐念梔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她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改變當前的局勢。
不等她再說下去,臥室的房門就被人輕輕敲了幾下,等了兩秒才推開了一小條細縫。
一道略顯年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小姐?太太問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徐念梔虛抓住被子的手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