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負責審訊的三個人一驚，想不到那麼久之前的事竟另有隱情。
第123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是刑警隊，老老實實交代，別搞些有的沒的！」
姚莊情緒激動，又錘了一下桌子，被張勇喝令好好坐著。
「我小時候父母因為車禍去世，我就跟著我爺爺生活。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人家小孩子是父母帶著去公園玩，我呢？我是我爺爺天天給我講長大以後要報仇！」
聲調越來越高，姚莊甚至有點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個曹敬因為意外發現蜘蛛就出了名，原本說是個默默無聞的生物研究學家，狗屁！就是跟著別人教授搞科研，他在那邊打下手。結果發現了個蜘蛛，出了名，藉此才當上了真的教授，可是警察同志，他配嗎？」
頓了頓，姚莊直勾勾地盯著簡文星，繼續說了下去。
「就算他不配，他也要裝作配的樣子，所以他整天關在家裡，說自己在潛心研究，那個新發現的品種蜘蛛他想盡辦法去研究，最後終於發現這個蜘蛛是有毒的，但是毒性很奇怪，不會致死，但是成分能對人體造成損害。」
「他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卻十分好面子，對於新品種蜘蛛的研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做，其他相關領域的學者也在研究，於是他就想另闢蹊徑，想做出治療這種蜘蛛毒液的藥物。」
「折騰了很久，藥是做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地方進行試驗，小白鼠已經測試通過了，下一步就要找活人做實驗才行，可他是生物學家，又不是專門做藥物的，哪裡來的資格去做人體試驗？本來跟相關領域的人一起合作也可以了，但是他奇怪的自尊心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說話的姚莊一直盯著簡文星看，看得簡文星有點發毛，被一個瘋癲的人盯著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們猜怎麼著？當時只有七八歲的曹俊業竟然提議用自己的同學來做實驗。」
在場的眾人本以為剛才提到的試驗是曹敬自己的主意，沒想到這裡還有曹俊業的事。
「看你們表情看來也沒想到，不然你們以為我為啥要殺他？」
姚莊看到眾人的表情似乎很滿意，他想要人知道他殺人的目的，他活了二十多年，卻在仇恨中長大，他迫切希望有人知道他的故事。
「你之前說曹敬用小孩子做試驗，那麼他到底是怎麼進行試驗的？」
「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姑姑就是曹俊業的同學之一，他們本來放學並不會到他們家門口玩，而是去周圍的公園，後來是曹俊業邀請他們過去的，說是有好吃的好玩的。」
「一開始曹敬就給孩子們準備了各種小點心，小孩子能懂什麼？同學的家長這麼熱情，有好玩的地方玩，有好吃的東西吃，那肯定就喜歡啊！結果就養成習慣了，天天去玩。就算家長告訴他們那一家子人是養蜘蛛的，孩子們根本不怕，小孩子要不然膽小如鼠，要不然膽大包天，他們就是後者。」
「後來曹敬覺得時機成熟了，就讓曹俊業選個孩子帶去家裡，我姑姑就是那個倒霉孩子。」
「不是說曹敬放了很多蜘蛛在家門口嗎？」
汪嘉回憶著之前得到的消息，確認自己沒記錯。
「那都是事後的弄得假象罷了，不過是抓了幾隻周圍常見的蜘蛛嚇唬了一下周圍的孩子，造成一點固有印象而已。」
姚莊收了視線，沒再盯著簡文星看了。
「我那個姑姑也是個蠢貨，年紀小，只知道吃，被曹俊業用一斤小蛋糕就騙進了家裡，吃了兩口就睡著了，醒過來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個藥……失敗了？」
「那不然我姑姑怎麼死了呢？姑姑當晚回家就把事情跟我爺爺和奶奶說了，我爺爺奶奶聽了自然是氣不過，就去找，可人家家裡有錢啊，出了個數，我奶奶直接就帶著姑姑回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爺爺呢？」
「我爺爺？他要是有什麼本事，還用給我洗腦去殺人？反正沒多久曹家就搬去了國外，我姑姑看著好像也沒啥事了，以為日子就能繼續過了……誰知道那家人搬家不到一年，我姑姑突然就得了大病，眼斜嘴歪，腿都站不直，本來以為是得了什麼病，找了好多醫院都治不了，後來有一次我爺爺看了個關於曹敬的報導，發現他研究的那個蜘蛛毒造成的後遺症就跟我姑姑一模一樣，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然而晚了。」
「你爸呢？」
汪嘉突然想起除了一開始，李幻都沒提過自己的父親。
「他被我奶奶送去寄宿學校了，一年都回不來幾次，跟家裡人都沒什麼感情，當時他還在學校里，也不知道這些事，等他回家的時候，是參加我姑姑葬禮的那天，小姑娘受不了折磨，自己從特別高的樓梯上跳下來了。」
姚莊看著眼前幾個人表情的變化，似乎是很滿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