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跟著沈書白來到了安濟坊,其中一個粉色衣裙的女子,正被關在屋內。
沈書白說道:「這就是當日推你下水的人。」
那丫鬟嘴裡原本被塞了東西,沈書白將東西拿開,她便破口大罵道。
「你們敢抓我,可知道我是哪家的人麼?」
沈書白接過話去,「知道,柳夫人身邊的丫鬟。」
「但我更好奇的是,是柳姑娘指使的你,還是柳夫人?」
桃紅聞言,臉色閃過一絲驚慌,這人知道她的來歷?也知道是夫人指使自己推江綰下水?
不,桃紅安慰自己。
這人定是在嚇自己,只要自己不認,他難道還能跟御史作對不成?
想到這裡,桃紅的面色鎮定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是自個兒落水的,這事和姑娘夫人都沒有關係。」
沈書白冷笑一聲,「姑娘不必狡辯,主人家的僕人林伯看到姑娘動手,將江綰推入湖中。」
沈書白回頭,語氣漫不經心地和江綰說道:「原本這事若是和御史扯上關係,還不好辦,但若只是個丫鬟,殺了就是。」
江綰點了點頭,附和道:「你說得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
她轉身欲走,這下桃紅是真的慌了。
「我是御史府的人,你們敢殺我,就不怕御史大人怪罪嗎?」
沈書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姑娘何以覺得,這御史家丫鬟的身份,能越過皇法去?」
桃紅心頭大驚,「我……」
沈書白打斷她的話,「姑娘有話,留著到官府說吧。」
「就是不知道姑娘的雙親,可受得住?」
桃紅徹底崩潰,「我說我說,別抓我。」
「是夫人吩咐的,她說這陸大人和我家御史大人交好,陸公子和小姐情投意合,只要江姑娘死了,這婚事就算作廢,小姐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嫁入陸家。」
沈書白聽到這裡,冷聲喝道:「住嘴。」
太可惡了。
當初為了救陸正,他們可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說什麼把江綰當家人看待。
這才多久,就翻臉不認人了?
江綰倒是平靜得很,這個結局在她意料之中。
江家雖是商賈出身,但鮮少同人結怨。
唯一有理由害她的,也就是陸家和柳家了。
江綰語氣平靜道:「送官吧。」
桃紅愣住了,「你不是說,這事若是御史指使的,就棘手難辦?」
沈書白笑得溫和:「難辦,也得辦。」
「誰讓你們害的人,是我的東家呢?」
桃紅被押走了,沈書白告訴她,後續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好。
她信得過沈書白的能力,剛想開口,就見府里的下人匆匆來報。
說是冬霧受傷了。
冬霧從小陪她長大,對她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家人。
江綰來到屋內的時候,冬霧的腳正纏著厚厚的紗布,面色有些髒污。
「姑娘,我真沒用。竟不小心滑落山坡。」
「這事怎麼能怪你,山路本就難走,早上又下了那麼大的雨,連累你受傷,我心裡過意不去,才是真的。」
冬霧搖了搖頭,有些擔心地問道。
「姑娘,你說世子會不會在山上等你?」
「這雨這麼大,若是他同我一樣,也遭遇了滑坡,那可如何是好?」
沈書白沒忍住白了她一眼,「小冬霧,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這謝世子是何許人也,堂堂的戰神將軍,還會被這點小雨淋著?」
冬霧覺得也是,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江綰雖有些擔心,但眼下外面瓢潑大雨,想出門也確實不易。
她叫了人,去國公府打探消息,看看世子今日可曾出門?
如今,又在家不?
江綰靠著窗邊坐著,聽著窗外的雨聲,手裡的書卻是一頁也翻不下去。
她嘆了口氣,正想起身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來報。
說是謝世子來了,想見姑娘。
江綰片刻不敢耽擱,提著衣裙跑了出去。
她剛到花廳,就見到了謝行之。
玄色的衣角處往下滴水,渾身沒有一處乾的地方,墨發也濕潤地貼在額角處,原本清冷的容顏,此刻看著更冷了。
江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嗓音急切地說道:「來人,快備乾爽的衣服,讓廚房煮上一碗濃濃的薑湯,熱水呢,怎麼還不來?」
旁邊的丫鬟苦著臉說道:「姑娘,府邸里沒有謝世子的衣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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