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弘深發現,他還是低估了謝行之的臉皮。
別人那是厚臉皮,到了謝行之這裡,他壓根就是不要臉了。
這傢伙,竟然以茶代酒。
還說什麼以茶代酒,情義不改。
我呸!
說什麼情深義重,你倒是把酒抬上來啊?
若是你謝行之出不起這酒錢,他包了就是。
傅弘深剛想開口,旁邊傳來謝行之低沉的嗓音。
「想不到陛下竟親自出宮替臣撐場子,日後若是陛下大婚了,無論臣在何處,必定要趕去替陛下高興一二。」
傅弘深哽住了:「……」
他聽出來了,這謝行之在威脅他!
哼,以為他會怕麼?
好吧,他不是怕。
他只是覺得這謝行之這些年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成個婚。
他不添亂就當送禮了。
傅弘深沉默了一瞬,嗓音清朗道:「行之此言有理,醉酒之人儀態實在不雅,傳朕旨意,以茶代酒,祝謝卿夫婦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陛下金口一開,那些想勸酒的,也都歇了心思。
整個宴會氣氛出奇地雅正,嚴肅。一時傳為上京的佳話。
另外一邊,江綰頂著個鳳冠,忙活了一天,又累又餓。
但謝家是百年世家,她生怕惹出笑話,讓謝行之為難。
於是,她只能端坐在那裡,等著謝行之來掀蓋頭。
好在,謝行之很快就來了。
當蓋頭掀開的那一刻,江綰看著謝行之,一襲大紅色的喜服襯得他丰神俊朗,身姿如玉,桃花眼澄澈好看,垂眸望著她,熠熠生光,溫柔又自若。
江綰看得有些出神,下意識地說道:「世子,你生得真好看。」
謝行之一愣,嗓音略顯無奈道:「阿綰,這話該我來說。」
江綰愣住了,看著旁邊的喜娘掩嘴偷笑,她才意識過來,自己還是惹出了笑話。
江綰面色發紅,垂眸頂著自己的繡花鞋不再開口,漂亮的小臉似天邊雲霞染透,甚是可愛動人。
謝行之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發緊。
喜娘依照習俗,讓他們喝了合卺酒,行了結髮禮。
忙完了一切流程後,屋內僅剩下謝行之和江綰了。
江綰垂眸,緊張地扣著指尖。
謝行之來到她面前,嗓音有些沙啞,溫柔地問道。
「阿綰,你頂著這東西,不累麼?」
江綰抬眸,少年繾綣桃花眼透著笑意,纏綿又好看。
江綰默念了幾句清心咒,抬眸看向他,溫軟的嗓音輕聲道。
「累的。」
謝行之替她解開了繁瑣的發冠,江綰感覺自己的脖子得救了。
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謝行之靠近她的時候。
她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
江綰面色一紅,她抬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謝行之。
沒辦法,她忙活了一天。
除了早上那碗酒釀丸子,她什麼東西都沒吃。
「餓了?」謝行之嗓音低沉,似乎染上了笑意。
「想吃什麼?」
江綰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杏眸亮了一瞬:「我想吃小雲吞。」
「可以麼?」
謝行之垂眸,垂眸望著小姑娘,梨渦盛滿清甜的笑意,如水的杏眸怯生生的,期待地看著他。
謝行之沒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嗓音溫柔萬千:「可以。」
謝行之讓小廚房去給她做小雲吞。
又讓婢女給江綰準備花瓣湯浴,忙活了一天,小姑娘怕是累壞了。
江綰看著謝行之細心地安排著,突然有些愣住。
「怎麼了?」謝行之看著小姑娘發呆的模樣,沒忍住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看傻了?」
江綰面色一紅,小聲頂嘴說道:「要你管。」
謝行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調侃地看著她。
「不然呢?夫人還想讓誰管?」
夫人?
江綰的臉,再一次不爭氣地紅了。
這人頂著一張溫潤如玉的容顏,說著撩撥人心的話語,簡直太要命了。
江綰不習慣沐浴的時候有人服侍,於是屏退了婢女。
她將自己泡在熱氣騰騰的花瓣澡里,一想到待會兒可能要發生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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