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真的累壞了。
聽喜娘說,新娘子要提前一晚上做準備,連覺都沒得睡。
此刻,他指尖划過小姑娘卷翹的睫毛,內心生出繾綣的溫柔。
貫來低沉的語氣帶著無可奈何的溫柔:「在新婚夜倒頭就睡的新娘,你倒是頭一個。」
謝行之話音剛落,懷裡的少女勾住了他的脖子,許是姿勢不舒服,她不自在地蹭了蹭。
於是,謝行之的身體徹底繃緊了,一動也不敢動。
他垂眸,看著小姑娘恬靜的睡顏,內心不禁泛軟,苦笑一聲道。
「你還真是時刻都在考驗我。」
他嘆了口氣,攔腰將小姑娘抱起,安置在雲被裡,剛想抽身離去,小姑娘握住了他的手,將人拉了下來。
謝行之愣住了,目光落在小姑娘殷紅的唇瓣,嗓音低沉沙啞道。
「阿綰?」
江綰不耐地將人拉進了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甜甜地入睡了。
……
次日一早,江綰難得睡了個好覺。
林娘子告訴她,新婚夜一般都很難睡好,但江綰不以為然,她這不睡得挺好的?
她緩緩抬眸,杏眸對上了漆黑瀲灩的桃花眸,驀然愣住了。
這……
她居然在謝行之懷裡睡著了?
江綰挪了挪身子,突然聽到頭頂處傳來謝行之略顯清冷的嗓音。
「去哪兒?」
江綰看著他揉了揉發麻的胳膊,內心不免有些慌亂。
她看著謝行之掏出了一把匕首,立馬後退了兩步。
不至於吧!
她就是枕了他一晚上,又不是睡了他一晚上,
至於麼?
江綰欲哭無淚,然後她看到謝行之拿著匕首,在指尖處劃開了口子,鮮血染上了元帕。
她突然想起這元帕的用處,小臉瞬間紅了起來。
「世子,用你的血會不會不大好?」
謝行之垂眸望著她,嗓音痞壞地問道:「阿綰想用自己的?」
江綰看著謝行之的傷口,用力搖了搖頭:「不不不,我怕疼。」
謝行之哽住了,難道他就不怕麼?
江綰主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可以用雞血代替。」
但劃都劃了,也別浪費了。
江綰小心翼翼地收起元帕,等著待會兒管事嬤嬤來收。
「世子,這次多謝你了。」
謝行之冷笑一聲,「不叫哥哥了?」
江綰小臉一紅,「什麼哥哥?」
謝行之嗓音低沉,故意逗她:「也不知道是誰,昨晚抱著我不肯放。」
「一口一個哥哥好不好?」
江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回事來著?
昨晚她醉了,以為自己夢見了謝行之。
別看她平素慫得很,但她尋思著,反正是自己的夢境。
給自己謀點福利怎麼了?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體驗過摸腹肌的感覺呢?
於是,江綰的小手順著懷裡人的衣襟探了進去,眼見就要得逞。
突然,謝行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沙啞道。
「阿綰,你想做什麼?」
江綰紅著一張小臉,嗓音軟糯糯道:「想摸摸它,可以麼?」
謝行之倒吸了一口冷氣,暗自告誡自己,小姑娘喝醉了。
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但當小姑娘軟著嗓音,一遍遍地問他。
「謝行之,好不好嘛?」
「就一下,真的。」
「哥哥,行不行嘛?」
……
誰能拒絕自己喜歡的小姑娘撒嬌?
謝行之鬆開了手,小姑娘軟若無骨的小手順勢溜了進去。
謝行之嗓音難耐地喊了句:「阿綰,停下。」
但江綰好不容易尋到的機會,哪裡肯輕易善罷甘休。
她一遍遍哄著謝行之,「別怕,我就是摸一下。」
「我不會亂來的。」
後來,謝行之好似被她撩火了,將她壓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呼吸。
然後……
然後她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