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日?
可是上個月才過完。
方澍生日?
還有兩個月才到,他生日禮物都才只準備了一半。
兩個人在一起的周年紀念日?
好像在他生日前已經過完了。
多鯉咬住指尖,一陣頭腦風暴後,大腦成功死機。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隔著屏幕,似乎是感受到了多鯉的情緒,手機對面傳來方澍無奈提示的聲音。
「到家。」
哦對,今天是多鯉到方澍身邊的第五年。
多鯉成功想到正確答案,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轉而甜甜地沖方澍撒嬌:「那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等會帶你去看。」方澍聲音隱隱帶著笑意。
等會?多鯉有點遲疑,心裡隱約猜到一種可能,眼睛不敢置信地睜大,方澍不會來找他了吧。
下一秒,對面傳來的聲音肯定了他的猜想。
「我已經到管理局了,把車停在了旁邊停車場,等你下課後直接出來找我就行。」
完蛋了。
多鯉痛苦地用頭在沙發靠背上砸了三下,恨不得直接化身陰暗蘑菇,躲在角落裡誰也看不見。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悶悶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方澍耳朵里,讓他有點不解:「點點,發生什麼事了?」
多鯉自暴自棄地靠在沙發上,小聲地詢問方澍:「如果我說,我現在在酒吧,你願意相信我是無辜的嘛。」
酒吧?
方澍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當初多鯉喝醉酒在家裡亂扭,搞的家裡雞飛狗跳,最後被送到醫院去的經歷,頭有點隱隱作痛。
這種酒量淺的小笨蛋怎麼就是一點不長記性。
隔著電話,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心平氣和地讓多鯉給他發了個定位,然後急急忙忙向酒吧走來。
一路上手機通話都沒有掛,多鯉乖乖守著電話聽著方澍說話,點頭如搗蒜,雖然電話那頭的人看不見,但是反省態度非常良好。
等到方澍走到酒吧門口時,顧茶和黎川也已經收拾好從後面出來了。
四個人坐在一起,一時竟無話可說。
好在黎川作為酒吧老闆,本身就擅長熱場子,見沒人說話就熟練地開了話頭。
他先和方澍發了個招呼,交換完聯繫方式後就跟多鯉道歉,說他不是有意冒犯顧茶,想要和多鯉解釋清楚誤會。
多鯉偷偷看了一眼黎川被處理後的傷口,心虛愧疚得不得了,哪裡還敢接受黎川的道歉,一疊聲地說不用,還揪揪方澍的一角,小聲貼在他耳朵旁邊把事情的前龍後脈解釋了一遍。
方澍花了一分鐘捋了一下人物關係,不僅有點無奈。
他教多鯉的一點三腳貓功夫就用在了這裡。
旁邊的顧茶端著一杯酒,慢吞吞地喝著,好氣又好笑地看向多鯉:「所以你小子偷偷跟著我幹嘛?想要跟我學兩招對付你男朋友。」
「沒有!」多鯉臉紅了,雖然他的確偶爾會跟顧茶探討一下這方面的問題,但至今還沒有付諸實踐。
一方面是因為他笨手笨腳,每次小花招還沒使出來就被方澍制裁,另一方面就是方澍本身還挺黏人的,兩個人都喜歡貼貼,平日裡纏纏綿綿誰也離不開誰。
現在被放到明面上來說,多鯉覺得自己的清白受到了挑戰。
「我是看到你往門口走,想起來培訓結束前你不能離開管理局才來找你的,是責職所在。」多鯉強調。
「不逗你了hhh,我們小多鯉真是負責。」顧茶走過來捏捏他臉,笑的燦爛,「然後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是吧。」
「誰讓你被他壓在牆上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多鯉嘟嚷,有點不好意思。
旁邊的黎川咳了咳,眼神暗示顧茶,你看看你天天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情趣,在別人眼裡都變味了。
他們兩人之間,雖然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怎麼也是你情我願的好吧。
結果因為顧茶這個奇怪的喜好,導致即使他平日裡在酒吧扎花惹草,勾引一下這個,勾搭一下那個,也沒人相信黎川才是被勾搭的那一個,都以為是黎川在憑著身份強迫顧茶。
顧茶假裝沒有接收到黎川的眼神,眼神盯著多鯉不放。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態,對於黎川,他有點隱隱的心動,但是受過傷讓他很難去敞開自己的心扉,維持現在的定位,不給彼此名分和期待,就好像不會失望一樣。
站在顧茶麵前的多鯉可不會懂顧茶的複雜心情,他被顧茶死死盯著,整隻貓都開始不安起來,不自覺地往方澍懷裡湊,弱弱的開口:「顧茶,你別一直盯著我了,我明天給你帶草莓糖,你能不能不要計較我跟著你的事情了。」
顧茶回過神來,拍拍多鯉的肩膀:「我計較什麼,這不是你的工作內容嗎,我不聽話你跟著我一點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