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言耐著性子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一點點移到自己心口處:「沒有,從來都沒有過。我這裡,只有你。」
語氣虔誠又深情。
謝知言動情地吻著她。
從額頭到鼻尖,一路往下移……
本就相互吸引的身體,稍一撩撥,欲望便一發不可收拾。
意亂情迷中,簡雲禾聽見他說:「禾禾,我愛你,只愛你。」
……
翌日,簡雲禾從謝知言懷裡醒來。
昨晚折騰了小半宿,倆人都有點累。
她輕微動了動身子,枕著一隻手觀察還在熟睡的男人。
謝知言側躺著,濃黑的睫毛蓋住白日裡犀利清冷的目光,頭上凌亂的碎發,渲染得男人俊朗的側臉更加慵懶了些。
一條手臂被她枕在脖子下,另一隻手搭在她細軟的腰間。
簡雲禾整個人被牢牢圈在滾燙的懷抱里。
並不太舒服的姿勢,但他們就這樣睡了一夜。
誰都沒捨得換一下方向。
謝知言睡眠很淺,懷裡人剛動,他就有點醒了。
直到身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輕微動靜。
謝知言依舊閉著眼,長腿一伸,把剛剛半撐起身子的簡雲禾穩穩困在身下。
「你幹嘛……」
話一出口,簡雲禾也愣住了。
許是剛睡醒的原因,她聲音軟軟酥酥的,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嬌嗔。
謝知言頸上的青筋肉眼可見緊繃起來。
他伸手撈過不安分的女人,帶著壞笑湊到她耳邊:「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千萬不能隨便招惹男人。」
「尤其是在早晨。」
簡雲禾:?
「什麼意思,你……謝知言、嗯……」
晨光熹微,滿室春光。
謝知言身體力行給她解釋了一番,究竟是什麼意思。
再次縱情沉淪之際,簡雲禾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她遲早得死這男人床上!
同一時間,沈家書房,傳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爭吵聲。
沈雪棠披頭散髮,完全沒了往日的光彩:「為什麼要取消訂婚,我不同意!」
沈父看著面前近乎瘋癲的女兒,臉上浮現出不滿。
「你不同意?」
「謝知言答應給沈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唯一的條件就是婚約作廢。」
「你到現在還沒認清事實,簡直無藥可救!」
要不是股份還在沈雪棠名下,他早就想把這個沒用的女兒掃地出門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給他丟人!
和她那個沒用的媽一樣,沒一個省心的。
眼看就要踏進謝家大門,突然被取消婚約。
沈雪棠當然不會甘心。
什麼股份,什麼合作。
她統統都不稀罕,她只要謝知言。
那個她一早就認定的男人。
就該是她沈雪棠的!
憑什麼所有人都在捨棄她?
這不公平。
在沈父的訓斥中,沈雪棠已經離職全無。
她抓起車鑰匙,摔門而出。
開車來到謝氏,專屬電梯直達次頂樓。
沈雪棠走進一間掛著【副總裁】標牌的辦公室。
像是猜到她會來。
看到沈雪棠推門進來,謝銘川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意外。
他雙腿交疊,悠閒地斜靠在沙發里煮茶。
桌上茶水沸騰,霧氣一點點在屋子裡升騰。
很快,兩人之間彌散開層層水霧。
隔著一張辦公桌,謝銘川將剛煮好的茶倒入茶盞中。
端了一杯推到對面:「沈小姐來得剛剛好,早一分鐘都不能喝。」
沈雪棠冷眼瞧著,眸子裡蓄滿不甘和狠厲。
「上次你說的合作,我答應,但我要謝知言娶我。」
「那是自然。」
謝銘川笑著伸出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第40章
還會有下一次嗎
簡雲禾和謝知言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倆人除了上班,幾乎每時每刻都粘在一起。
好像很久都沒這樣輕鬆自在過了。
而太過美好的東西,總能被輕而易舉擊碎。
周一早晨,謝氏集團內部發生重大變動。
謝銘川夥同各大股東,將謝知言從總裁職位上拉了下來。
剛剛轉給沈雪棠百分之十股份,再加上之前在謝關城的威脅下,過戶到謝銘川名下一半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