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禾勉強站穩腳,剛想喊齊淮下來幫忙。
齊淮比她更快一步,車子連火都沒熄,直接開著就走了。
后座車門是在慣性作用下,被迫自己甩上的。
夜風中,只留下齊淮那句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的話。
「對不住了哈,我兄弟真快活不下去了,求你行行好可憐可憐他。你要還有什麼怨氣,過後我給你賠不是。」
去他的活不下去。
這狗男人,分明瀟灑快活得很!
簡雲禾衝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車影。
氣得破口大罵:「齊淮,你踏馬的敢騙我!別讓我再見到你!!」
男人嘴裡果然都沒一句說話。
她就多餘管這破閒事!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突然接收到什麼信號。
歪歪扭扭支愣起身子,開始搖頭晃腦說醉話。
「我不騙你,別不要我行嗎?」
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說完還委屈地在她肩頭蹭了蹭。
簡雲禾忍著脾氣,把人扶進屋。
扔到沙發上轉頭就走。
這個她住了好幾年的房子,此時卻也是她最想逃離的地方。
觸景生情。
她怕自己再生出些不合時宜的期望。
手剛觸到門把手,身後傳來【哐當】一聲響。
謝知言從沙發滾到了地上。
摔得不輕。
不知磕到了哪,他哼哼唧唧捂著肚子,嘴裡卻還一直念著她名字。
簡雲禾閉了閉眼,調整呼吸走回去。
她和謝知言都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
所以,在御景灣,阿姨只有白天才會過來打掃衛生。
晚上是沒有別人的。
簡雲禾還是心軟了。
她擔心謝知言會摔死凍死餓死……
那樣,她該是最大嫌疑人吧。
跟個酒鬼置什麼氣。
「上輩子欠你的!」
邊無奈抱怨,邊把人從地上撈起來。
男女力量懸殊,簡雲禾有些吃力地安頓好他。
雙手好不容易撐著沙發站起來,胳膊上突然落下一記力道。
眼前倏爾一黑,猛地跌進男人胸膛。
黑暗中,聽見一陣壓抑的悶哼。
「別急,想要什麼,待會都給你。」
戲謔聲從頭頂傳來,簡雲禾支起半邊身子。
抬眸望去,恰好對上謝知言壞笑的表情。
男人眼眸清醒,神態怡然,哪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騙子!」
就不該擔心他!
簡雲禾沒好氣地罵道。
謝知言不反駁,看起來還有點小爽。
「剛才怎麼不走?怕我摔死?」
簡雲禾抿著唇不說話。
謝知言放在她背上的手用力往下一壓,女人結結實實落入他懷中。
粘膩的聲線貼著簡雲禾耳廓吐出:「是不是在關心我,嗯?」
語調微揚,勾著無盡的誘惑。
調情這方面,謝知言是真的很會。
手指沿著脊背慢慢下滑,嘴裡一句接一句說著情話。
簡雲禾心中很快便升起一團躁火。
壓不住。
也不敢釋放。
理智尚存的時刻,簡雲禾及時從謝知言身上退下來。
她看著他,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
「謝知言,我膩了。」
男人驕縱張狂,隨心所欲,視感情為玩物。
一次又一次把她拉入無盡的深淵。
這毫無意義,看不到勝算的遊戲。
簡雲禾膩了,不想陪他玩了。
謝知言身體明顯一僵。
這不是簡雲禾第一次說膩。
但謝知言卻頭一回當了真。
他從她眼中,看出了某種決絕和固執。
是他從未見過的堅決。
某個瞬間,謝知言腦海里閃過齊淮的那些話。
就一起看了個電影……
有人陪她看電影。
然後呢?
牽個手,抱一下,再……
謝知言不敢想下去。
他很確定,那個後果他承受不住。
嫉妒瘋狂地襲擊著理智,謝知言再次拽著簡雲禾跌回沙發。
粗暴地翻過身,把人壓在身下。
下一秒,急切熱烈的吻不容拒絕地落了下去:「他這樣親過你嗎?」
雙手被壓到頭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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