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來的晚,他吃了一粒,隨手扔在了那兒。
——
簡雲禾看到新聞時,天已經快黑了。
忙完手上工作,拿著鑰匙下樓。
在停車位上,看到靠在自己車前的謝知言。
簡雲禾笑了笑,走過去:「謝總的車又壞了?」
謝知言從她手裡接過鑰匙,煞有其事回道:「嗯,被拖走了。」
想起那次在簡家,為了蹭她的車。
這人也是信口雌黃,說自己的車被拖走,沒法開了。
真不要臉!
簡雲禾罵了兩句,坐進副駕駛。
車子平穩地在路上開著,街邊的燈光陸續亮起來。
閃爍的霓虹在車燈的照射下,更加絢爛迷離。
又一個紅燈倒計時開始。
簡雲禾很平淡地問:「謝知言,如今,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吧。」
不是疑問。
是陳述。
謝氏改名換姓,謝關城和沈勇通通入獄,謝銘川廢了一條腿……
謝知言的仇,都一一報了。
簡雲禾以前並不知道,他母親的死是人為。
直到今日,新聞報出來的那一刻。
她才明白,謝知言這些年的忍辱負重,究竟是為了什麼。
大路口的紅燈時間很長,但謝知言始終都沒有開口。
或許是不想。
也可能是不值一提。
總之,簡雲禾沒聽到任何回答。
還是那一家空中餐廳。
謝知言最常帶她來的地方。
倆人坐的位置都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對面大樓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斯特資本】在雲城掀起的腥風血雨。
謝知言目光空洞,望向遠處的燈火璀璨。
「禾禾,你怪我嗎?」
怪我的自作主張,怪我的不坦誠相告,怪我硬拉著你一起進了這無底的深淵嗎?
他眼神裡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格外深沉和熱烈。
簡雲禾微微一愣。
心口蔓延開無盡的酸澀。
怪嗎?
她不清楚。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
槍不切切實實打在自己身上,誰都沒法體會到那種傷痛。
骨肉血親,卻也是血海深仇。
謝知言所經歷的,是她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的黑暗。
可謝知言帶給她的,也是實打實的傷害。
他帶著沈雪棠逢場作戲,他對兩年前的事不聞不問,他任由別人說她是第三者……
卻又一次又一次強行把她留在身邊。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簡雲禾都活在對自己的不恥里。
謝知言不知道,簡雲禾手機里存了很多張沈雪棠發的照片。
每一張里,都有謝知言。
她看著那些照片,強行提醒自己,該放棄了。
可每一次,只要謝知言稍微動點小手段,她所有的堅持,都能輕而易舉被擊得粉碎。
愛情,確實沒什麼道理可言。
但對的愛情,也不該輕易迷失掉自我。
簡雲禾看著對面這個陪了自己將近四年的男人。
亦沒有回答他。
而是問了一句不相關的話:「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你還會幹涉嗎?」
謝知言恍然回神。
目光對視的剎那,他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不會。」
「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以後,我對你不會在有欺瞞。」
簡雲禾心中的刺,無非就剩謝銘川。
這也是謝知言之所以讓謝銘川苟延殘喘活到今日的原因。
小姑娘有仇要自己報。
那他就幫她掃清所有的屏障。
如今,沒了謝關城,謝銘川再掀不起任何風浪。
周六晚上,【斯特資本】包下雲城頂尖會場,舉行了一場舉世矚目的酒會。
謝知言牽著簡雲禾高調現身。
逢人就介紹:「我未來老婆,簡雲禾。」
像只開屏的老孔雀。
簡雲禾實在不想再陪他丟人。
找了個藉口,在人少的地方躲清淨。
會場正廳,看到門口剛進來的倆人。
顧亦南沖謝知言挑眉:「瞧,你的桃花債來砸場子嘍。」
滿臉看好戲的興奮勁兒。
謝知言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沈雪棠挽著魏明正往大廳裡面走。
謝知言淡淡地掃了一眼,隨即不在乎地瞥開視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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