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她在床上好一頓折騰。
最後軟磨硬泡給她換了個律師。
用謝知言的話說:「別麻煩別人,以後禾禾只能麻煩我。」
行吧。
這話挺受用。
簡雲禾想了想。
鹽城和雲城還是有點距離的。
就沒再麻煩陳遠恆來回跑。
中午吃過飯,她拿著證據準備去律所,在地下停車場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迷暈了過去。
律師等了簡雲禾一下午。
微信不回,電話打不通。
實在沒辦法,這才打給了謝知言。
電話響起的時候,謝知言正在酒桌上談合作。
像是有什麼預感一樣,他今天一整天都心慌慌的。
頭天一晚上沒睡,早晨頭疼欲裂,吃了兩粒藥才勉強壓下去。
手機鈴聲一響,那種莫名的慌亂達到頂峰。
電話接通,那邊只說了一句話。
謝知言扔下滿屋子人,步履慌張沖了出去。
律師說聯繫不上簡雲禾。
可他手機共享定位顯示,她人還在御景灣。
一種不安的情緒油然而起,謝知言難掩擔憂地揉著眉心。
小劉開著車。
許特助和謝知言坐在后座。
看著自家老闆一點點沉下去的臉,小劉默默把車速提到最快。
剛剛,顧大老闆打來電話。
別墅里沒有人,他在地下停車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簡雲禾的手機。
簡雲禾被綁架了。
這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謝知言下意識地捂住心口。
那裡如被凌遲般刺痛。
他的仇人很多。
但有膽子敢直接找上門的,沒幾個。
那劫走簡雲禾的,又會是誰?
晚上八點,到達御景灣。
此時,距離簡雲禾失蹤,已過去八個小時。
警察在全城搜索。
謝知言的人,也幾乎把雲城翻了個底朝天。
沒有任何消息。
對方好像早有預謀。
躲過了所有監控,悄無聲息就把人帶走了。
謝知言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撐。
面上沒有一丁點血色。
「我去找她。」
他站起身往外走,還沒到門口,猛地弓起身子,扶著牆劇烈地咳嗽起來。
顧亦南連忙過去扶他。
幾乎是同一秒,謝知言口中噴出大片鮮血。
——
【嘩啦】一盆冷水潑下來。
簡雲禾漸漸恢復意識。
她睜開眼。
環顧四周,黑漆漆一片。
她不認識這是什麼地方,房間裡昏暗破爛,沒有通電。
旁邊快爛成兩半的桌子上,只亮著一盞煤油燈。
很大可能是在郊外。
「呦,醒了呀。」
潑她水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見她醒過來,慢悠悠走近了兩步。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簡雲禾往後縮了縮,儘量鎮定地問。
那人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惡劣,彎下腰,湊到她耳邊:「我不要錢,要你!」
「我勸你最好別動我,不然你有錢也沒命花。」
簡雲禾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沒辦法轉動身體。
但直覺告訴她,身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那個才是主謀。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身後發出一聲譏笑。
「禾禾就是與眾不同啊,怪不得能把謝知言迷的神魂顛倒。」
熟悉的聲音傳來。
看到坐著輪椅出現在面前的人,簡雲禾有一瞬間詫異。
「看見我,禾禾很意外嗎?」
謝銘川話里勾著痞笑。
簡雲禾不動聲色提高警惕。
她確實沒想到會是謝銘川。
自打進了醫院,謝知言對他是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
再加上他廢了一條腿。
誰都沒把謝銘川當回事兒。
「謝銘川,你把我綁來,是有什麼目的?」
「如果又是為了牽制謝知言,那你真打錯算盤了。我在他心裡什麼位置,兩年前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手機不知道被扔哪去了,簡雲禾只能先想辦法拖住時間。
她查看了一圈,距離她最近的地方有個窗戶沒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