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言,小叔是罵你了嗎?」
他今晚很不一樣。
從書房出來,他的眼圈就紅紅的。
簡雲禾擔心小叔說了什麼很重的話。
「嗯吶。」謝知言拉著她坐進沙發里。
煞有其事皺起眉:「不止罵,他還打我了呢。」
說得一本正經,簡雲禾頓時緊張起來。
兩手去扒拉他衣服:「打哪了,我看看。」
謝知言趁機上手引導:「這兒,旁邊,哎呀,後面再後面點……」
衣服都快全撩起來了,他還拉著她的手四處亂摸。
「到底是哪?」
謝知言配合地伸開手臂,「要不,你離近點,仔細檢查檢查?」
他笑著看她,語氣曖昧不明。
反應過來這人是在胡說八道,簡雲禾沒好氣地拍開他。
「謝知言!你正經點行不行!」
見人快惱了,謝知言把她的小手抓過來,裹在自己掌心,「好,不鬧了。」
「你小叔問我,是怎麼把你騙到手的?」
「哼,你又撒謊。」簡雲禾才不信。
「我都告訴過小叔了,是我喝醉酒先睡了你。」
謝知言失笑。
這傻姑娘。
還喝醉酒把他給睡了?
他一大男人,能推不開她?
這話,也就騙騙她。
簡臨南那人精,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這件事上,謝知言也沒想瞞著他。
在書房,簡臨南剛開了個頭,他就合盤托出,一五一十全招了。
「禾禾太熱情?你推不開?」
「不是,是我。」謝知言老實交代:「是我蓄謀已久。」
他早就生了那樣的心思。
怕小姑娘覺得他是變態,還刻意疏遠過一陣子。
他告誡自己,這人是兄弟的侄女,人家還小,不能這麼畜牲。
直到那晚,簡雲禾借著醉酒,哭著坦露對他的感情。
他心底壓抑的火苗再次復燃。
她幾乎不用任何技巧,就生澀地貼了一下他的唇。
謝知言就敗得徹徹底底。
「那你還嚇唬她,讓她對你負責!」
謝知言心虛地摸摸鼻尖:「我、我怕把人嚇跑,臨時編了個藉口。」
「你!」簡臨南到底是沒忍住,氣得踹了他兩腳。
謝知言笑嘻嘻地全部受下。
臨走,簡臨南下了最後警告。
「你要再敢欺負她,我就掀翻你整個【斯特】大樓,別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謝知言忙上前拍馬屁:「小叔,你消消氣兒,斯特現在姓簡,都是咱家的,您隨便掀,開心就好。」
「滾!誰跟你咱家!」
……
謝知言沒再逗簡雲禾,摟著她實話實話。
「你小叔問我,從什麼時候惦記你的?」
簡雲禾倚在他身上,把玩著他一顆襯衫紐扣:「那你怎麼說的?」
她也挺想知道的。
這個問題,大概是戀愛中,每個女生都會問到的。
沒有說就非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是兩個人一起一點一點回憶曾經的每一件小事。
那種感覺,像是在為這份感情,烙上獨屬於彼此的印跡。
謝知言捋著簡雲禾散在後背的長髮,垂眸想了一會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具體到哪一個時間點,他可能真的記不清了。
只是,某一天,他突然發現,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這種習慣,悄無聲息滲透進生活的角角落落。
讓他再難逃脫。
「我說啊……」謝知言拖著音調,故作深奧。
簡雲禾杏眸一瞪,男人立馬收起玩鬧。
「從你給我泡的第一杯蜂蜜水;從我偷偷把你書包里的情書扔進垃圾桶;從你第一次罵我……」
「停!」最後這條,編的有點過分了。
簡雲禾拒不承認:「真能編,不都是你罵我,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一起生活的那三年,他把她照顧得事無巨細。
但簡雲禾也沒少挨過罵。
謝知言是真拿她當自己人,罵起來一點都不心軟。
他罵她不老實吃飯,罵她偷偷去酒吧,還罵她天天熬夜……
簡雲禾哪裡敢還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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