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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還跟這兒糾結著,周二郎卻瞧都不瞧她一眼,帶著兒子大大方方坐到了她對面兒——本官不尷尬不難受,難受得就一定是你。

周錦鈺抬頭看向周二郎,濃密漆黑的睫毛下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疑惑不解,周二郎笑著摸摸兒子小腦瓜,順手給整理了下披風的系帶。

所謂的花車就和現代的遊覽觀光車差不多,沿著安京城最繁華熱鬧的街區轉悠。

周二郎一路上給兒子介紹著安京城的風土人情又兼或插兩句有關中秋的由來典故,引經據典又不失風趣幽默,還不時從零食袋裡摸出小零食塞到兒子嘴巴里,又細心地掏出娟帕為兒子擦去嘴角殘留的碎屑,再擰開水囊給孩子餵上幾口水。

全程他就當林氏母子不存在般,偶然間視線涼涼地掃過來,似乎是露出一抹嘲弄譏諷的笑,可待你再去細看,好像剛才又只是你的錯覺,對方眼皮都不抬地。

林氏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煎熬,就像架在架子上被小火慢烤般受罪。

周二郎裝不認識她,她自然也可以裝做不認識周二郎,可問題是彼此都心知肚明——我知道你不可能不認得我,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不認得你!

那麼,倘若她要先下車,倒像是她心虛怕了周二郎一般。

可不下車吧,聽著周二郎潤物細無聲般教導著兒子,當真是嫉妒,浩哥兒他爹可沒有這般耐心和功夫。

嫉妒還是其次,最主要瞅見周二郎把周錦鈺如珠如玉般寵愛非常,再想起自己當初膽敢要周錦鈺給浩哥兒做書童,以及自己起的那些齷齪心思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周二郎會不會記仇?

林氏憋住不吭聲,兒子馮浩卻是實在憋不住氣,接連好幾次周錦鈺都裝做不認識他,好像有多討厭他一樣,這讓馮浩實在難以接受!

他忍不住氣鼓鼓沖周錦鈺嚷道:「周錦鈺!你為什麼每次都裝做不認識我一樣,當初你家窮的時候我娘還送給你家好多東西呢,你都忘了嗎?」

「還有,你爹才當個五品官,你就這麼拽,我爹是二品,可比你爹官大多了,信不信我讓我爹撤了你爹的官……嗚嗚……」

剩下的話被他娘林氏捂住嘴巴堵了回去,馮浩前邊一通都是廢話,他才不在乎那點兒東西,另外也沒真想讓他爹撤掉周錦鈺他爹的官兒,他就是想嚇唬威脅周錦鈺找回自己的面子,所以他最關鍵的是要說最後一句話!

林氏不肯讓他說出來他豈能願意,張口就咬了林氏一口,林氏吃痛鬆手,就聽兒子兇巴巴朝著周錦鈺道:「到時候我要你哭著跪下來求我!」

馮浩話音落下,整個車上瞬間都沒聲音了!

什麼情況?

一個車上兩個官二代,貌似還有一位五品的官老爺在場——就是新上來長得特別好看那位。

周二郎聽到馮浩對著自家鈺哥兒大放厥詞,周身的氣息瞬間冷冽如冬,他有一萬句話可以把馮浩懟哭,但他不能跟個熊孩子一般見識,拉低自己的身份亦失了體面。

周二郎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朝著林氏微微一拱手,語氣溫和而克制,「原來是禮部尚書家的林夫人,本官沒有盯著別家女眷看的習慣,加上剛才只顧著帶孩子欣賞這安京城的盛世街景,沒有注意到林夫人,失禮了。」

話音一轉,「只是有一點,本官必須要提醒林夫人——令公子如何冒犯本官以及小兒,本官可以念在他年紀小不懂事不予計較,只他剛才這番話冒犯的是朝廷法度,還請夫人管教好孩子,防微杜漸,莫要養成大錯。」

周二郎這番彬彬有禮的話統共表達了幾層意思,字字誅心,殺人不見血。

第一,點出熊孩子口中的二品大官正是當朝禮部尚書,把自己家孩子教成這樣,你又如何管得好整個大幹朝的禮儀教化工作?

當真德不配位,才不堪用!

第二,我一男子盯著別家女眷看才是真失禮,沒有看到你不是正常嗎?或者也可以理解為就你長那樣兒,引不起男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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