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這麼賣力幫薛良,除了要建立自己的班底,最主要是薛神醫救了鈺哥兒的命,事關兒子身上的因果,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就算是替鈺哥兒報恩了。
至於什麼兄弟——
想讓周二郎認你做兄弟,你得先替他兩肋插刀再說。
所以,薛良這邊認為是他們之間深厚的同窗兄弟情分起了作用,屬實自作多情。
薛良沖周二郎深施一禮,說了聲「大恩不言謝。」
周二郎扶起他,「都是自家兄弟,何須這般客氣。」
周二郎聽兒子的建議給車夫張福放了假,今兒他自個兒駕車過來的,薛良那能讓他給自己當車夫,快走幾步搶著過去牽馬,周二郎笑了笑,沒跟他搶。
薛良要真讓他駕車,那才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有前途可言了。
周家今日的午飯相當豐盛,雞鴨魚羊肉俱全,更有皇帝賞下的貢品南州雲潮蟹,這種螃蟹個兒頭超出普通螃蟹兩三倍,味道極其鮮美,但卻數量非常稀少,捕捉更是不易,每年中秋都是做為貢品專供皇家食用。
就算一桌人身為南州府人,不要說吃,見都沒見過一眼的。
薛良重新認識了周二郎在皇帝眼裡的受寵程度。
如此風頭強勢官運亨通的一個人,此刻也不過是個父親,貌似看起來還挺卑微。
周錦鈺要吃蟹黃,但周二郎認為蟹黃太寒,只從螃蟹的雙螯中挑出一點蟹肉給他吃,周錦鈺嫌不過癮,皺著小眉頭瞪他,周二郎用筷子夾了也就比黃豆粒兒大點兒的蟹黃給兒子解饞。
周錦鈺興許是覺得有外人在,默默咬掉周二郎筷子上那可憐的一點兒蟹黃,不吭聲了。
薛良覺得二郎對待孩子這也太過小心翼翼,不過,想想倒也可以理解,二郎成親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還是個病弱的,能不緊張嘛。
可對孩子控制欲這麼強,搞得鈺哥兒一點兒自由都沒有,這要孩子將來叛逆起來,不得夠二郎喝一壺的?
薛良有心私下裡和二郎交流一下育兒心得,轉念一想孩兒奴這種病治不了,當初自家大姑娘剛生下來,自己也和二郎一般小心翼翼,這種對孩子過度緊張寶貝的病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治好——再生一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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