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間再無交流。
二郎沖胡安吩咐:「夫人和蘭姐兒就交給你了,我同大爺先回。」說完就翻身上馬,沖大郎招呼:「大哥,我們走吧。」
大郎目光在弟弟、弟媳身上停了一瞬,隨即收回了目光,輕拍馬背,率先上了官道,二郎翻身上馬,隨後跟上。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安京城裡,熙熙攘攘的安京城和昨天、前天、甚至同幾年前剛來時亦沒有多大改變,路邊賣燒餅的夫妻店還在,賣糖葫蘆的老漢也還在原地出攤。
一家三口坐在燒餅店裡吃燒餅,他故意咬鈺哥兒的燒餅一大口,鈺哥兒氣乎乎鼓著腮幫子也要咬他的;他又去咬雲娘的燒餅,雲娘躲著不給咬……
他抱著鈺哥兒,鈺哥兒啃著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不時給他咬一口,雲娘緊跟在他身側……
那些快樂的時光都是真的,他應該珍惜不是嗎?
——可他沒有辦法……
二郎突然就想和大哥喝酒,掉轉馬頭,拉著大郎要去太白樓。
大郎又不傻,弟弟和弟媳之間粉飾太平的意味不要太濃,點了點頭,跟上去。
身居要職,二郎不可能沒有應酬,人情世故都在酒桌上,有他請人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被人請。
他只揮了揮手,說了句自家人,那小二心領神會下去安排。
周大人若說是貴客,潛台詞其實就是我老大,酒菜你們看著安排就行;周大人若說是自己人,潛台詞就是挑好的上;如今周大人說是自家人,那意思就是對掌勺的人都得有要求了。
小二先沏了好茶端上來,又端來精緻的點心和小涼菜,「客人稍候片刻,熱菜很快上桌。」
大郎看了弟弟一眼。
二郎挑了挑眉:「哥,你看我幹嘛?」
大郎給了弟弟一個你明知故問的表情。
二郎垂了眼皮:「沒什麼,鬧了些不快。」
弟弟房裡的事,大郎不好說什麼,在桌上蘸著茶水寫了幾個字:家和萬事興。想了想又補充上一句:二郎是男人。
二郎點頭稱是,心裡卻並不贊同大哥那一套。
大哥所謂的「家和」,不是真正的和,而是被規定好了的「和」,甚至是被強制的「和」,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還有沒有感情,都必須讓自己為了這個表面上的「和」而妥協退讓。
這樣的「和」真的有意義嗎?
不過大哥說他是男人,理應更有擔當,這一點他是認同的。
酒菜上桌,二郎給大哥夾菜,「哥,你喜歡吃的肘花兒,說是新改良的做法,味道很不錯,你嘗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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