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正桓低著頭目光閃躲,周二郎收回了視線,隨手翻了翻御書案上的奏摺,道:「臣聽說皇太妃要大肆給娘家請封,皇帝怎麼看?」
皇太妃就是趙正桓的生母,原來的曹惠妃,因是宮女出身,太過卑微,趙正桓被記在已逝的皇后名下,尊她為皇太妃。
趙正桓本來就對周二郎又是懼怕又是依賴,又因為被周二郎逼著去了一趟詔獄,看見端王的慘狀後,對周二郎的恐懼如烙印一般被植入。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作為堂堂一國之君,他竟還當著周二郎的面兒被嚇尿了褲子,那種心理上的崩塌才最致命,在周二郎面前他永遠都是弱者。
這會兒,他聽到周二郎如此詢問,想起私下裡母妃慫恿他培養自己人除掉攝政王的話,心裡一慌,不由面色發白,支吾道:「朕,朕聽攝政王的意思。」
見他聽話,周二郎也不為難他,開口道:「看在皇帝的面子上,臣這次就不計較皇太妃的不敬之言,若太妃仍舊屢教不改,那臣就只能把她交給先帝管教了。」
趙正桓腿軟的險些站不住,明明母妃同他說話時,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攝政王他,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
細思極恐,趙正桓不寒而慄。
他只見周二郎慢條斯理地拿起御案上的傳國玉璽,把剛才翻閱的幾道摺子一一蓋上印章。
蓋完了,把摺子隨手一合,扔桌上,隨後,周二郎淡淡地掃了趙正桓一眼,語重心長道:「陛下把皇帝託付給臣,臣對陛下自然有監督管教之權。」
頓了頓,他道:「陛下聽話一些,別逼著臣把陛下交還給先帝,好嗎?」
口口聲聲自稱是臣,又一副溫聲細語,末了還用商量的語氣問你好不好,趙正桓從未見過如此之斯文敗類!
目送周二郎出了屋子,趙正桓泄憤似的,狠狠一腳踹在跪著的小宮女身上。
宮女咬牙含淚,目光中露出一絲對皇帝的鄙夷,人比人該死,攝政王大人那怕權勢滔天,卻從未無故為難下人,而這位皇帝陛下就只會拿太監宮女這些卑微的苦命人出氣。
次日的朝堂之上,趙正桓下旨冊封周鳳山為兵部左侍郎,同時提拔南州府巡撫王重禮為兩江總督,以皇親國戚為代表的勛貴表示反對。
奈何聲音太過弱小,反對無效。
周二郎在處理徐庚以及端王黨羽時的懷柔政策,讓他收買了不少人心,加上馮明恩以及洗刷冤屈官復原職的盧文康都對他死心塌地。
周二郎的權力進一步穩固加強。
……
徐坤被從詔獄裡悄悄接了出來,他眯著眼,用手擋了擋,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陽光照在身上,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恍如隔世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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