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偉大的萬能型,」許念粥接過他遞來的青草膏,「那你呢?AB?還是B?」
有那麼個片刻,她的腦子裡甚至在回憶之前高中生物課上學的血型配對圖,父親母親到生下來的孩子可能會有的血型。
不過她選的文科,那丁點兒簡單的生物知識都夠她消化半天了。
周圻從她眼裡讀出了好奇,回她:「熊貓血。」
好奇的眼睛猛地變圓,許念粥愣住,睫毛撲簌了兩下:「那你可真得小心,我之前有個室友——」
他被她瞧著,笑了,示意她繼續說。
「就是我之前本科的有個室友就是熊貓血,」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他,「有次我們一起去獻血,不知道怎麼她的信息就被竊走了,到後面幾乎每天都有不下五個電話,說要花高價買血,來電顯示上的城市都快湊齊整個中國地圖了。」
「你猜最後怎麼著?」
「她幾個月內換了好幾十個手機號碼,才沒有再被找到,沒有再收到騷擾電話。」
許念粥在說大段大段的文字時,會習慣於注視著別人的雙眼,倆眸子透亮真誠,給人一種就算她說的是假話,也能點成真金,讓人充分帶入。
他親身體會過的,她用那雙眼,不著痕跡地帶動了他所有的感官。
末了,許念粥把青草膏的蓋子旋鈕上,瞧身前的人並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起伏,她認真兮兮把藥膏重重拍回到他手裡,語氣嚴肅:「所以敲重點總結啊,你也得小心小心我。」
終於有了點反應。
周圻收好東西,單手搭在腿上,側過身看她,認真的把她講的事情重新做了遍閱讀理解,旋即笑著提問:「小心你什麼?」
「小心被我給騙走,」許念粥假裝惡狠狠,玩笑道,「然後捉你去賣血換錢。」
以為他會借很紅很正的宣言來「勸誡」她遵紀守法。
可周遭安靜了瞬,卻聽見他慢慢說:「那如果說,已經被騙走了呢?」
明明沒有飲酒,但兩人仿若在此刻都生出了些醉意。
許念粥毫無防備地撞進了他的眼眸,那裡洶湧的浪潮肆意湧來,漸漸的快要把她淹沒。
靜默著對視了多久,他們都不知道。
只是,必須要有一個人先向前一步,圓好這場看似清醒的夢靨。
那麼這個人是周圻:「我——」
呼之欲出的三個字。
話未落下,許念粥沒有思考地傾身,伸手撫上他的面頰,以唇堵住了他剛出口的『喜』和餘下的字。
她閉上眼,單手摘掉了他的眼鏡,緩緩攀上他的肩頭,指尖一點一點地揪緊他的襯衣。依舊的生澀,但或許過於的迫切讓一切絞纏變得合理。
別說出口,知道就行,放在心底就行。她用雙唇囫圇地告訴他。別說。
在她的舌尖觸碰到他昨晚被咬傷的血痂時,周圻用力回握住了她貼在他臉上的手,抓著她帶到他心臟的位置。又燙又急又猛,好像隔著棉布料都快把她的手燙出了一個洞。完全甩不開,他攥緊著不放。
氧氣快要殆盡,許念粥面色漲紅,幾次想要後撤,都被周圻摁著後腦勺給重新捏了回來。他在回咬著她,也在回應著她。
不行了。
道不明的東西在下墜。
許念粥感覺自己快要溺死在這樣不算太溫柔的時刻。
胸腔變得盈滿,她耳邊好像聽到了風吹過的聲音,還有好多好多久違的聲音,鼻尖忽地一酸,唇瓣開始打抖,收起的情緒又被無理由地打開。
「吧嗒。」
一滴淚落在了兩人握緊的雙手之上。
乾乾淨淨、安安靜靜的一滴。
周圻微怔,以為沒控制好力度弄痛了她,趕忙鬆開,卻發現許念粥泛著笑。
他捏了捏她的臉,低下頭,額頭輕輕碰上她的額頭。
天色漸變玄青,早月如一枚淡淡的吻痕。
同樣的,他們就在這兒,交換了一個更像是掠奪的吻。
不乏會有路人注視過來,但像他們這樣的,同一時刻也會有好多對,會更像把他們當成熱戀之中的情侶,在將暗未暗的天色之中,完成一次熱烈地擁吻。
還是有些忸怩,他們對看了會兒。許念粥因缺氧導致的思維遲鈍還沒有緩過來,她略略喘著粗氣,腦子空白,看到什麼說什麼:「周圻,你嘴角又流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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