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片的確是真的。」
「照片是真的,但人未必。烏月和灰翼都有高超的易容術,僅僅是偽裝一張看不出來的照片,還有很多其他人也可以。」
「我知道,所以我沒打算立刻殺死她。」
許濟川怔了一下:「你是說……」
「這張照片無非只有兩種可能,三水自己殺的人,或者是有人假扮她。前者就不說了,肯定要讓她接受審判,而後者……說明這裡有了另外一個勢力進來,想要挑撥我們和游三水的關係。」
許濟川沉思:「元素研究院?還是微生零,亦或是……陰影視界?」
「還不能確定。但挑撥一定是面向雙方的。我懷疑她身邊還有別的眼線,所以原本想不引起懷疑地先把她帶過來,接下來什麼都好商量,說不定還能一起合作引出那個第三方勢力。可沒想到她根本就是軟硬不吃。」
許濟川也沉默下來,她和鍾凌虛一起望向被打穿的大門,腦中不由自主又想起剛才那一幕。
那如同飛電游龍一樣翻飛的刀光,穿梭在人群中殺出片片血花,如同紅梅落雪般淒艷冰冷。而親手造成這一切的人面容卻始終冷靜。她甚至沒有動用任何詭核的力量,僅憑一己之力就殺出了槍林彈雨的包圍圈。最後她離開的時候,傲慢地留給他們最後一瞥。
「你們會後悔的。」
那是最平靜、也最令人膽寒的宣誓和警告。
「只希望……人真的是她殺的吧。」鍾凌虛宛如嘆息一邊說道。
至少這樣,雙方在道義上還是平等的。
傳說中和小說里的俠客一樣殺戮之後翩然而去的游三水,此刻卻並不像傳說里一樣瀟灑翩然。
尤淼心裡此刻是一片馬場,隨手一抓就是個草。
草啊!她到底是作了什麼孽,才會拿著她最強的馬甲還遇上這種事?!
剛才殺出來的時候她看似輕鬆隨意,可實際上單槍匹馬對付一群武裝到牙的戰士怎麼可能是輕鬆的事?要不是她這個身體的素質大幅增強過,現在她早就交代在那裡了。
只是逃出來也不輕鬆,她一身是血,正在拿著從診所里偷來的藥一臉痛苦地包紮傷口。
昨天還是總裁大床帥管家,今天就變成了黑旅館自己包紮,這天上地下的落差讓尤淼又忍不住狠狠在心裡痛罵了一頓鍾凌虛。
「需要我幫忙嗎?」戚雲危問道。
尤淼用牙咬住紗布纏緊血管,忍著痛往外挑子彈:「不用,你都沒身體,也幫不了……嘶——」
好痛啊草泥馬的!不是打過麻藥了嗎?這身體怎麼看起來好像有抗藥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