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h市又是綿綿細雨。
上午九點,溫酒三人出了門。方冉苒、陳思卉打傘,溫酒穿的雨披。
因為溫酒比較高,市面上衣服款式的雨衣很難遮到腳面,她乾脆買的騎車穿那種罩式的雨披,這樣拄著拐走在路上,形象實在一言難盡。
「我真佩服你,要是我,寧願淋雨也不要穿成這樣出門。」陳思卉吐槽。
溫酒白她一眼:「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捨命陪君子。」
平時上課路程短,隨便誰撐傘帶她一起就算了,今天可是要去逛街,而且天氣預報說的是小雨轉中到大雨,她還是自己穿雨披安全點,也免得到時候都被澆成落湯雞。
「好好好,你最好了。」陳思卉習慣性去挽溫酒胳膊,手摸到的卻是雨披,實在無從下手,只好悻悻放下了。
……
三人在商場逛到了中午,陳思卉尤未盡興,最後是餓肚子的溫酒和方冉苒聯合抗議,三人這才先去吃飯。
餐廳就在商場頂樓,三人選了個臨窗的位置,看著窗外漸大的雨勢、吃著飯,感覺還蠻有意境的。
方冉苒想起什麼,問溫酒:「哎,九,你最近還在抄書嗎?」
溫酒偶爾畫畫靜不下心,就會停下去抄書,這是高中就形成的習慣了,挺有用的,有時候抄進去了還有解壓的功效。
「最近沒有想看的書,改去抄詩詞了。」溫酒道,「抄了幾首李清照的詞,現在換蘇軾了。」
這兩位都是著名詞人,尤其蘇軾,當初語文課本里那首「十年生死兩茫茫」,絕對給好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方冉苒此時就激動道:「啊啊啊,他那首十年生死兩茫茫我真的太愛了,寫得真好,他真的好愛他妻子!」
溫酒卻表情怪異道:「我本來也覺得他好深情,不然寫不出那麼好的詞,現在嘛……」
陳思卉著急:「咋了咋了,你快說,別賣關子!」
溫酒抄蘇軾的詞第一直選的就是「十年生死兩茫茫」,順便就了解了下相關背景,她還挺愛看這些東西的,結果就發現——
「蘇軾那首詞是寫給第一任髮妻王弗的,但王弗紅顏薄命,二十七歲就去世了,蘇軾還在埋葬她的山頭親手種了三萬株松樹……」
方冉苒:「啊,這不是挺愛的?」
溫酒接著道,「然後王弗剛去世兩年,也有說是三年的,蘇軾娶了第二任妻子,叫王閏之,而這個王閏之,是王弗的堂妹……」
陳思卉:「啥?姐夫和小姨子的愛情故事?」
溫酒點頭:「雖然有種說法是,王弗為了自己的孩子,病危之際作出安排,才讓當時有名的才子蘇軾娶了二十一歲的普通人家女子王閏之,但是據說王閏之自小就崇拜蘇軾,所以……」
方冉苒接過話頭:「古代女子十五六就嫁人了,王閏之二十一歲還沒出嫁不就是等著蘇軾呢嗎?不然王弗還能從堂妹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安排她以後嫁過來?王弗那得是病危好幾年吧。」
溫酒表示贊同,然後道:「王閏之比蘇軾小十一歲,對蘇軾可謂百依百順、溫柔小意的,哪怕後來蘇軾被貶官潦倒了,也不嫌棄,陪著一塊兒摘野菜、赤腳耕田,還給蘇軾納妾,很難讓人不喜歡,最後蘇軾就是和王閏之合葬的。」
方冉苒前面就有點繃不住了,此刻聞言,徹底破防:「啥?!他那麼愛王弗,那首詞寫得都能給人感動哭了,最後他跟王閏之合葬了?!!!」
陳思卉:「啥?都落魄到赤腳耕田了,還有心思納妾呢?」
方冉苒哀嚎,「我宣布,蘇軾再也不是我最愛的男人了……」
陳思卉感嘆,「貶官都不受影響,真是心大……」
「淡定,淡定。」溫酒忍著笑拍了拍方冉苒的手,「不止有王閏之,還有個小妾王朝雲也是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的。」
方冉苒:「……啊?還有?」
陳思卉:「呦,還有?」
陳思卉:「怎麼又姓王,蘇軾好像偏愛姓王的。」
溫酒:「王朝雲是蘇軾最疼愛的小妾,比蘇軾小二十六歲,是在十二歲那年被王閏之從歌舞班買下來當侍女的。」
「也有個說法是蘇軾給贖出來的,總之,王朝雲長大以後就成了蘇軾的小妾,也是蘇軾給寫詩詞最多的女人。」
陳思卉:「王閏之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冉苒:「沒準王閏之買下王朝雲的目的就是給蘇軾納妾呢。」
溫酒:「有可能,但王閏之應該也沒想到王朝雲會那麼受寵。」
「據說,王閏之和王朝雲本來都沒名字的,只是按娘家排行叫XX娘,比如王閏之原來叫二十七娘,閏之和朝雲都是蘇軾給起的。」
「後來蘇軾想給王朝雲起字叫『子霞』,又考慮到正妻都沒有字,妾室怎麼能先有,所以也給王閏之起了字叫『季璋』。」
「蘇軾甚至都沒給第一任妻子王弗起字。」
陳思卉對蘇軾沒太大感覺,所以聽得還挺起勁,道:「王閏之這是遇到對手了啊!她是挺會的,但王朝雲比她還會啊,光看名字都感覺王朝雲更得蘇軾喜歡。」
溫酒:「王朝雲是挺會的,總在蘇軾情緒不好的時候給他唱曲兒,最常唱的是《蝶戀花》,然後每次都哭,美人垂淚那種感覺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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