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是旱鴨子,沒有下水的計劃,她悠哉往躺椅上一靠,準備待到午飯時間,到時若是還沒釣到魚,就算了。
等了好一會兒,魚竿都沒動靜,溫酒便把線收回來看了下,見魚餌還在,就將它拋回海里,又是一陣漫長的等待。
遮陽傘下,微風習習,溫酒昏昏欲睡起來。
直到謝星回遊完一圈,回來看她進展如何,溫酒聽見濕漉漉的腳步聲,才有些清醒,緊接著就發現魚竿開始劇烈晃動,她忙握緊魚竿往回收線。
謝星回見她費力,三步並作兩步趕來幫忙,隨著線越收越短,水花四濺,一條黑褐色帶斑點的魚跟著被拉出水面——
算上尾巴,那魚足有近一米長,溫酒驚呼出聲:「好大的魚!」
「是巨石斑魚。」謝星回在陽光下眯了眯眼,辨認道。
溫酒激動地原地蹦跳兩下,不可思議道:「真是我釣上來的嗎?」
謝星回笑著揉了揉她腦袋,夸道:「是啊,乖乖好厲害~」
他叫來工作人員給魚稱重,其他人這時也都循聲趕了過來,最後稱出魚有147斤重。
「九九可以啊,石斑魚挺好吃的,正好咱們中午就吃它。」
謝星回卻讓工作人員把魚帶下去放海水裡先養著:「別急著吃,等我回去顯擺一圈再說,這可是我家乖乖釣的第一條魚呢。」
「也是,挺有紀念意義的,而且第一次釣魚就這麼大一條,運氣真好啊。」
大家聊著天往船艙走,溫酒和謝星回落在最後,溫酒還有些不敢置信呢,忍不住壓低聲音問謝星回:「不是你潛水的時候給我掛魚鉤上的吧?」
「我的乖乖,想什麼呢。」謝星回看著溫酒暈乎乎又亮晶晶的眼睛,摟著她的腰,樂不可支道,「這次真不是,等下次,下次我就給你掛魚去。」
溫酒傻樂兩聲,自言自語著:「竟然真是我自己釣來的啊,第一次就這麼大一條,真神奇……」
她樂淘淘的,突然就來了靈感,於是先回了自己艙室,一個人安安靜靜畫起草稿。
一直到吃午飯,謝星回來叫她,溫酒才從畫作中回過神,畫具畫板都收好,出去了。
午後正是最熱的時候,大家都沒再出去,全聚在娛樂室閒聊。
默讀無意間瞥見角落的小舞台,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莫名來了談興憶起當年。
他給溫酒介紹道:「上學的時候我們幾個搞過樂隊,阿星是主唱,他本來就長得好,受歡迎,所以我們社團一搞活動,女同學都烏泱泱來圍觀。」
溫酒聽得興致勃勃:「然後呢?」
默讀笑了下:「這小子估計那時候還沒開竅呢,竟然嫌她們人太多,煩,就不參加社團活動了,也不出節目,只和我們幾個私下玩兒玩兒。」
謝星回大馬金刀坐在沙發里,一條手臂從靠背橫過來,虛虛搭在溫酒肩頭,聞言嗤道:「什麼叫沒開竅,我那是對她們沒興趣,我就喜歡我們家乖乖,看一眼就有興趣了。」
見溫酒回頭看向自己,謝星回便笑著眨了下眼睛,「乖乖,我專不專一?我在還沒遇見你的時候就開始等你了~」
默讀在旁邊裝模作樣地「嘔」了下,道:「要這麼說,你不得上去給九九唱一直啊?」
他沒想到謝星回竟然真有答應的趨勢——
「乖乖想聽嗎?」
溫酒點了點頭:「我都沒聽過你唱歌呢,還挺好奇的。」
謝星回乾脆利落起身,在小舞台的高腳椅上坐好,抱了把吉他開始調音。
溫酒注意到默讀神情忽然變得有些複雜,旁邊也有兩人微微變了神色,她沒多問,只當沒發現,繼續聊起剛剛的話題:「我以為還需要你們上去幫忙伴奏呢。」
默讀看了眼專注調音的謝星回,扭頭對溫酒道:「阿星是全能選手,吉他、貝斯、架子鼓都會的,只不過他毛病多,挑剔,說沒人能當他的主唱,所以從不給別人伴奏。」
溫酒眨眨眼,還沒聽見謝星回彈吉他,己經先誇起來:「那阿星好厲害的。」
另一人接道:「是挺厲害的,反正據我所知,只要他喜歡玩兒的,就都能學會,還都挺不錯的,就是那些愛好都不長久。」
「三分鐘熱度嗎?」有女孩子問了句。
既然聊到這兒了,默讀便繼續了下去:「不算三分鐘熱度,而是阿星對每一個愛好,最初都很狂熱,會一直玩兒,到玩兒膩為止。」
他說著,似有若無看了眼溫酒,才接著道,「也是因為這樣,被他放棄的愛好,從沒被他撿起來過,就跟喜歡吃的食物被吃到吐了一樣,畢業以後我們就沒再聽過阿星唱歌了,阿姨都沒說動過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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