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這會兒便都靠了過來,沈思瞳率先打招呼,一屁股坐到了溫酒另一邊:「好哇,九九,你提前回來不和我說就算了,還找我套話!」
溫酒嘿嘿笑著:「這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嘛。」
「嘖嘖,是給我們驚喜,還是給你家老公驚喜啊?」沈思瞳眯著眼打趣。
溫酒轉移重點:「當然是大家,再說你明天不是還有開業典禮呢嘛,我怎麼會錯過。」
沈思瞳自己開了家美容院,明天開張。
「不錯,算你沒有太重色輕友!」沈思瞳滿意地拍了拍溫酒肩膀,等其他人也和溫酒寒暄幾句後,便帶頭撤了,「走走走,咱們不當電燈泡了,給他們久別重逢的小夫妻一點兒私密空間。」
一群人呼啦啦又走開了。
牆邊這處沙發,再次成了真空地帶。
溫酒的手還被捏在江景和的掌心,她側頭去看男人的臉,就發現對方正專注地盯著自己。
溫酒唇角彎了彎,剛想說什麼,戲精勁兒又上來了,無縫切換表情,哭似的吸了兩下鼻子,傷心道:「江先生,你都不想我的嗎,感覺你剛剛見到我都沒有很驚喜的樣子。」
「你啊……」江景和最受不了溫酒這種小作精的人設,簡直被吃得死死的,每次看溫酒演,心裡都莫名其妙甜得不行,他撫額低笑半晌,才進入狀態。
多數情況下,他是能演流氓就演流氓,所以江景和二話不說,直接把溫酒又打橫抱回了自己腿上。
他一手扶住溫酒肩膀,另一隻手熟門熟路給老婆脫了鞋,又扯來薄毯蓋在溫酒的裙擺處,攏好她的腿,才道:「小朋友,十七天零十五個小時沒見了,我現在恨不得你長我身上,這樣還不夠想你麼?」
溫酒又要舉手投降了,每次角色扮演小遊戲都是以她落敗告終,且每次都來往不了幾回合,她卻總不長記性。
大概有安全感的寵愛就是容易讓人玩兒心大發,溫酒現在就屬於又菜又愛玩兒。
她幾次偷瞄對面沈思瞳他們,確認大家沒再注意自己這邊,又清楚家長不可能輕易放了自己,便略去了無用的掙扎。
她捂著臉小聲吐槽:「江先生,你這話好像在開車。」
江景和毫無心理負擔地往沙發上一靠,雲淡風輕地「嗯」了聲。
溫酒一臉茫然:「嗯?」
溫酒後知後覺:「嗯?!!!」
她抬腳踹了踹江景和摟著自己小腿的那隻手,羞道:「我要下去。」
江景和眸色稍暗,抓住溫酒的腳捏了下,把人又往懷裡緊了緊,道:「老婆,別招我。」
溫酒頓時不敢動了。
她老老實實窩在男人懷裡,小聲叭叭:「流氓。」
江景和悠哉游哉應著:「嗯。」
溫酒繼續叭叭:「色批。」
江景和老神在在:「嗯。」
溫酒都有點兒沒詞兒了:「……斯文敗類!」
江景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誇得好。」
溫酒:「……」
雖然她確實是在夸吧……
「家長。」溫酒叫人。
江景和時刻有回應:「怎麼了?」
溫酒道:「你怎麼越來越腹黑了?」
江景和低低笑出聲,清越的嗓音透過胸腔傳到溫酒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可能是因為老婆喜歡?」
溫酒:!!!
她仰天嗷嗚:「江先生,我沒在演了!」
江景和點頭:「嗯,我也沒在演了。」
溫酒:「……好吧,你說中了。」
江景和又是一陣笑。
最後,他伸手揉了揉溫酒的腦袋,像rua小獅子的鬃毛一樣,揉個不停。
溫酒都被揉困了,迷迷糊糊差點兒要睡著的時候,她突襲想到什麼,猛地睜眼坐直了身子:「江先生,你用剛摸了我腳的手在揉我的腦袋???」
江景和:「……我……忘了。」
主要是他一點兒都不嫌棄老婆的腳,捏那一下根本沒放在心上,但老婆肯定會嫌棄自己的腳,畢竟一個是腳,一個是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