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和繼續語氣溫柔地誘哄:「我有辦法,你聽我的,好不好?」
溫酒昏昏沉沉的腦袋瓜幾乎己經不怎麼轉了,出於對她的房子本能的信任,她答應道:「好。」
江景和終於得以在溫酒不反抗的情況下,把人打橫抱了過來,然後他手臂再次把人抱住:「這樣就好了。」
溫酒伸手摟好江景和的脖子,滿意點頭:「你真聰明~」
江景和發出一陣悶笑聲,臉蹭了蹭溫酒的發頂。
片刻後,敲門聲響起,是醒酒湯送來了,江景和抱著溫酒去開門。
他拍了拍溫酒的腦袋,叮囑:「摟好我。」
溫酒聽話地手臂又緊了緊,江景和這才鬆開一隻手去開門、接湯,房門自有工作人員給關上,他就這麼單手公主抱著溫酒去了餐桌前。
試了試醒酒湯的溫度,不冷不熱正好喝,江景和舀起一勺遞到溫酒嘴邊:「要給爬山虎澆水了,來。」
溫酒乖乖張嘴喝了,一勺又一勺,喝下大半碗。
江景和又抱著人去洗漱,費勁地單手擠牙膏、單手擰毛巾,還得哄著溫酒配合,給出爬山虎為什麼要刷牙洗臉的理由。
簡單的洗漱忙活了大半天,勉強弄個七七八八。
也不知是醒酒湯起了作用,還是洗漱折騰的,溫酒再開口終於變了稱呼:「家長?」
她打量著四周,「咱們在哪兒呢?」
「醒了?」江景和抱著溫酒走出衛生間,簡單講了原委,溫酒慢慢也有了些模糊的印象。
什麼爬山虎……房子……死活不鬆手所以沒能上車……被家長抱著一路走來了酒店等等。
溫酒回憶起這些,便掙扎著下地站好,開始給江景和揉胳膊。
「你那麼輕,我一點兒都不累。」江景和笑著推開溫酒的手,不讓她揉。
溫酒便又把人抱住了,腦袋埋在男人懷裡,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家長,你怎麼這麼好呀……」
江景和估計著溫酒還沒徹底清醒,喝醉的小朋友多多少少有些感性了,他便也沒急著讓人去休息,就站在原地抱著人溫聲哄慰。
溫酒是真沒清醒,上下句都不挨著,一會兒說「家長我好想你」,一會兒說「家長你好高」,一會兒又說「我下次不當爬山虎了,我當房子」。
這要是清醒狀態的溫酒,按她的性格說的恐怕是「以後再不喝酒」了才是。
江景和笑笑,挨個應著:「我也好想你……嗯……好,你來當房子,我來當你的爬山虎。」
喝醉的小朋友其實也挺乖的,他並不介意小朋友再喝酒。
當然,即便喝醉的溫酒不乖,她喜歡喝果酒,江景和也會由著她喝,只要不過量不傷身體就好。
溫酒這邊碎碎念己經結束了,最後一句是:「要親親。」
江景和便低頭吻了她一下。
溫酒仰著腦袋:「還要。」
江景和又吻了她一下。
溫酒噘嘴:「不要這種親親,要那種親親!」
江景和明知故問:「哪種?」
溫酒皺眉思考好半晌,也沒說出個形容來,最後乾脆踮腳主動親過去。
江景和由著溫酒毫無章法地亂親了一陣,才在人氣急敗壞地跺腳中,反客為主,深吻了下去。
這麼粘人主動的小朋友江景和還是第一次見,再加上他又素了大半月,吻著吻著必然是要「出事兒」的。
但一來,明天上午他們還要去賀沈思瞳的新店開業,二來這又是在酒店,江景和這方面還挺潔癖的,且他也不願在溫酒醉酒不夠清醒的時候做什麼,他擔心自己太急切,而溫酒明顯粘人,他會傷到她。
於是最終,「愛是克制」占了上風,江景和帶著略重的呼吸停下了親吻。
溫酒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眼,開口又是那句:「要親親!」
聲音跟小貓叫似的,又嬌又軟。
粘人的老婆真有點兒過於犯規了,江景和捂住了溫酒的眼睛,哄道:「老婆乖,我們該睡覺了。」
溫酒拿開江景和的手,固執的就是要親親,江景和不依,她就自己踮腳去親,可兩人身高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江景和只要仰起頭,她就無論如何也夠不到了。
溫酒又氣又急:「要老公親親。」
江景和被磨得汗都下來了,簡直燥熱難耐。
但凡明天沒有沈思瞳那邊的安排,他或許真未必克製得住了。
沒辦法,只能抱著人一遍遍哄,好在溫酒只是酒意帶來的一時的勁頭,被哄著哄著,又想到別處去了:「老公,我們去看星星。」
倆人又跑去了露台。
今晚稍稍起風了,天空卻沒那麼暗,能看清雲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