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Omega還是Beta都沒有類似的表現,難道他並非是三種性別中的任何一種?那他到底是什麼?
種種奇怪的變化將他包圍,像旋渦般轉動不息,一時之間,冷芳攜竟難以找到脫離的辦法。
直到他從複雜混亂的思緒抽身而出,聽到姜玄用淡漠的語氣叫出一個名字——「唐靈」。
「我會殺了他。」他直視著冷芳攜,聲音里說不出殺意澎湃,只是異常堅定,仿佛那並不是不確定的未來,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冷芳攜再次搖頭:「不用。我自己處理。」
姜玄微微頷首,沒再糾結於那個問題,話鋒一轉:「這段時間你好好休養,暫時不要露面,也不要聯繫別的人。不過,如果是麥從理的話可以。」
冷芳攜本來也沒有聯繫別人的想法,他的社交欲望一向不高,此刻他只關心一個問題:「二月,三月和四月,他們怎麼樣了?」
原本打算完成聯賽之後陪他們住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中間生出如此多的波折。冷芳攜無法想像弟弟妹妹們看到他失蹤的消息會是怎樣的心情,但願不要太過傷心。
「一切都好。」姜玄說。
……
炎炎夏季,夜裡晴空明媚,繁星點點,很快濃雲攢聚,疏忽遮蓋天空,新月的影子也蒙昧了。雨水從醞釀再到落下異常迅速,幾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就傾盆而下,嘩啦啦地沖刷大地污穢。
雲層間,明亮的雷光仿佛龍蛇騰躍,景象輝煌疏闊。
冷芳攜沒有睡意,他撥開窗扣,稍稍推出一道頭髮絲大小的縫隙,感受風雨的氣息將他身邊燥熱吹走了大半。
室內有恆溫空調,其實並不會覺得炎熱,然而腺體腫脹,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意。冷芳攜向後觸碰,摸到一指濕漉漉的分泌物。
手指與皮膚短暫的觸碰令他渾身一顫,腺體的敏感度超出了預計。在遠離了反抗軍基地,遠離了唐靈之後,他反而更加真切地感受到Omega標記所帶來的影響——縱然相隔數萬光年,隱秘的聯繫也仿若紅線,從他鼓脹潮濕的腺體蔓延而出,延伸向未知的方位。
唐靈的情緒一團亂麻,躁動、狂亂、悲哀、憤怒,所有陰暗都混雜在一起,冷芳攜只是隱隱窺見一個輪廓就已經覺得觸目驚心,那麼唐靈自身被如此澎湃的感情擠壓著,該是無比的痛苦。
想到這個可能性,冷芳攜卻並未感到快慰。因為現在困擾他的不再是所謂的標記,所謂的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