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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動物該有的沉默、試探、潛伏, 因為裴琮曾經經歷過,對西澤爾的想法都了如指掌。

但狼不同。

這種天生的占有欲和親密渴望,毫不掩飾地從西澤爾身上流露出來。

維蘭德說,這種性格上的轉變會持續一個月,直到西澤爾能平衡兩種基因,自由切換為止。

裴琮一開始不太習慣,不擅長應對這種不設防的執著。但畢竟是曾經的自己,基因的影響並不會讓靈魂發生任何改變,花了幾天觀察,他很快就掌握了規律——順毛擼即可。

西澤爾的狼類基因覺醒後,占有欲變得具體而毫無遮掩。他不再陰暗揣測裴琮的意思,反而從行動上表達。

他不想讓裴琮走,就直接動手;裴琮只是往門口站得近了一點,西澤爾也會把人拽回來。

西澤爾不再半夜偷摸咬他,想咬了就把人拐進沒人的地方,低頭就咬,生怕別人不知道裴琮的從屬。

在等待手術的兩周里,西澤爾繼續進行著權力移交。

首先是輿論的控制,從「進化劑的故事」開始,由晏止親口說出「黑市被利用」、「實驗失敗」、「進化劑對污染體無效」之類的說辭。

字字句句都像毒刺,在赫利的故意渲染下,精準扎入黑市高層最敏感的神經。

裂痕開始蔓延,懷疑,騷動,利益焦慮,黑市的人心開始動搖。

西澤爾沒有急著下手,坐等那股躁動醞釀,在合適的節點編了幾個晏家的新故事。這份苦難卻足夠真實,足夠讓人共情。

最後,裴琮再借了一個情報商的渠道,在黑市高層散播聯邦要對污染區和主城區進行「大清洗」的消息。

一開始的黑市區,並沒人信這種話,太荒唐了。

污染區雖然混亂,但不被聯邦納入實權統轄,他們沒必要下場清洗,只需要任其自生自滅。而且這幾年,聯邦表面上正忙著推行「主城區平等化」政策。

雖然黑市區向來對聯邦多有不滿,但誰會相信他們會突然動手?

直到污染區外,一座中型邊境聚集點——薩爾南鎮,在一個夜晚徹底從地圖上抹除。

沒有信號,通訊中斷,搜查無人回應。

次日再被偵測時,那裡已是死域,輻射指數暴漲,連植被都在快速枯萎。

上輩子,這場「清洗」最早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進行的。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西澤爾的名字,在這一刻,被再次推上黑市的話題中央。

不僅僅是赫利,黑市區越來越多有權無實、或被趕出主城區的舊軍火商、實驗師、信息販子都找上門來。

他們想押一注,押在這個少年身上。

但黑市從來沒這麼好混,尤其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想要坐上牌桌的位置。

再英俊也好、再精緻也罷,不見血,是不會有人真正服氣的。

西澤爾很快收到了挑戰。

來源是赫利敵對的黑市區高層人員,軍火起家,在西澤爾與赫利合作後,公開表達了不滿。

他明目張胆地宣稱:

「一個靠臉上位的小白臉。」

「還是污染體。」

「這種人撐死也就做個陪酒的小寵物。」

口說無憑,黑市的規矩就是武力說話。

角斗場的挑戰就是由此而來,對方向西澤爾遞了消息,要求他應戰。

在黑市,公開挑戰的角斗不是單純為了打架,而是一種勢力之間地位確認。

西澤爾沒有拒絕。

角斗場那天,裴琮戴著面具,和西澤爾一同進場。

挑戰者叫索爾,模樣匪氣,勉強稱得上英俊,臉上有一條從顴骨斜至下巴的舊傷,看起來粗野、危險,眼裡卻帶著貪婪的光。

索爾的家族是黑市區最大的軍火商人,他作為繼承人之一參加這次挑戰。

裴琮剛入場,索爾就看到了他。

只一眼,索爾整個人像定住了。目光死死黏在裴琮身上,連走路的腳步都停了幾秒,像是發現了什麼「想據為己有」的好東西。

他不知道那是誰,也看不清面具背後的臉,但索爾就是喜歡這種氣質的男人。

尤其是將這種強勢的男人壓上床,再狠狠將人折磨到崩潰。

西澤爾對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並不敏感,對裴琮身上的卻在意得不得了。

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索爾的貪慾。

他一言不發,手一抬,當著索爾的面扣住了裴琮的手,占有欲十足,指節收緊,像要將骨頭一併握碎。

裴琮偏頭看了他一眼,湊近他耳邊,懶洋洋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索爾明顯感覺到,西澤爾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冷了,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

索爾心情愉悅,只以為他看上的男人也對自己有意思。

台上,索爾扭了扭脖子,做了個起手勢,挑釁道:

「聽說你是靠臉上來的?」

這句話一出口,場下響起一陣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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