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上。
標記他。
囚禁住他。
讓他永遠只屬於你。
他被刺激得直接進入了發情期。
第49章
整棟別墅一片漆黑。
周圍是一種極致的靜與黑, 如同被世界拋棄,只剩下這座密閉的空殼與兩個彼此糾纏的人。
所有外人看來必須逃離的環境,在他們眼裡卻是唯一值得棲息的巢穴。
裴琮靠在牆邊, 西澤爾貼著他, 感知敏銳,蛇尾仿佛化作一張嚴絲合縫的感應膜, 貼合在他每一寸皮膚之外。
蛇類的熱感知系統讀取他的體溫、心率、肌肉緊繃度。
西澤爾低頭,輕輕吻住了裴琮的肩膀。
舌尖一觸即收,舔過的地方被空氣一吹,留下濕潤發冷的痕跡,讓裴琮在黑暗中輕輕顫了一下。
蛇尾纏得越來越緊, 來回不住地摩擦裴琮的皮膚, 鱗片蠕動得濕潤又黏滑。
裴琮閉著眼, 哪怕眼前一片黑,也知道西澤爾那雙豎瞳正緊盯著自己。
西澤爾猛然喘息,少年人第一次心意相通, 整個過程親昵又生澀。
毒液冷得發麻,好像要從裴琮體表鑽進去, 把他整個人包裹在一層氣味里,動物的習性顯露無疑。
發情期的蛇類, 無疑是令人畏懼的。
細長、冰冷、垂直切開的碧綠瞳孔, 沒有人類感情的波瀾, 在微弱的熱感回折中泛出一層不真實的光澤。
冷血捕食本能在繁殖季的徹底釋放, 沒有理智,只有纏繞、吞噬、壓制,隨時有可能被拆吃入腹。
裴琮皺了皺眉,手微微顫了顫, 冰涼的觸感讓蝙蝠本能感到非常不喜歡。
但就是這細微的動作,讓西澤爾僵住了動作。
裴琮在害怕他。
西澤爾屏住呼吸,蛇尾也緩緩停下了動作,他本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此刻的狀態連人都算不上,更像一頭潛伏在沼澤深處的異種,是不安定的、失控的。
裴琮覺得他噁心、危險也是情理之中。
西澤爾舌尖滾動,牙關輕顫,心臟急劇跳動。「被伴侶排斥」的感覺像針一樣一點點扎進他的神經里。
可惜,蛇類從不會安撫害怕的伴侶。
本能告訴他: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請求,只要鎖住對方、覆蓋對方、壓制對方的掙扎,就能解決一切。
裴琮不願意接受他,那就讓他沒有機會拒絕。
「逃也沒用。」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浮起,比任何信息素都更刺激神經。
西澤爾在想,要不要現在就把裴琮徹底綁起來。
不是簡單的纏繞,而是捆綁,手腕、踝骨、腰、喉嚨,一圈圈勒緊,讓他動彈不得,只能躺在那裡,被迫仰頭、被迫迎合。
他想讓裴琮睜開眼睛時,只能看見他,想讓他意識迷亂時,身體下意識地顫抖、收縮、順從。
.......要不要,直接用催眠?
他知道裴琮可以被完全誘導。
只要西澤爾願意,就能讓裴琮乖乖聽話,進入深層依賴。到那時,裴琮不會再推開自己,也不會再露出讓他發瘋的眼神。
西澤爾眼神低垂,舌尖微微分叉地舔著唇瓣。
他甚至在想——
要不要把裴琮徹底控制,把他洗腦成完全屬於他的意識體,只要說一句「過來」,就能爬過來鑽進懷裡。
不再質疑他,不再反抗,不再逃。
就這麼一直待在這具被操控得溫順無比的身體裡,一直是他的。
西澤爾閉了閉眼,本能里扭曲的獨占欲正在把他往深淵推,那種扭曲的衝動愈發高漲。
裴琮居然從西澤爾的模樣中,看出了可憐的意味。在他看來,這完全是被拒絕了,卻不敢再靠近的樣子。
那雙碧綠的豎瞳不再帶著欲望,而是一種藏不住的、失落的悲哀。
裴琮少年時蛇類基因覺醒,失控到被人視作怪物——鱗化、尾骨突出、豎瞳泛紅,所有人都遠離他,恐懼他,厭惡他,他被人喊著「變異體」、「廢物」、「污染源」,人人都想殺了他。
能怎麼辦呢?
這是他穿越時空親手拯救的自己。
其實明明知道,發情期內,西澤爾很有可能根本沒憋什麼好心思。
但裴琮還是伸出手,緩慢地順著鱗片的走向撫了過去。冰的,濕的,還在不安地輕輕顫著。
輕輕的,慢慢的,給這隻壓抑到極致的蛇一個信號,告訴他——你還能更過分一點。
西澤爾猛地抬眼,豎瞳劇烈收縮,第一次真正察覺到了那隻手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