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阿姐款待,弟弟就告退了。」
若說對李時悅同魏堯之事最為震驚的,當屬劉袂,和安宮內殿,劉袂將桌上茶碗果盤全部掃落在地,「我之前問陛下人選時,陛下說不急,如今只是一場宴席卻就這麼定下來了,你說陛下是不是在防著我?」
「娘娘消氣啊,若被傳到了陛下耳中那才是要離心的。想是華安公主與那魏堯看對了眼稟到了陛下那裡才會如此。」
劉袂諷刺道:「你當那李時悅是如此情迷心竅之人,我就說李昭此時舉辦什麼宴席必有蹊蹺,現下想來定是他們商量好的。虧我還寫信家裡讓人多留心,劉衿也是個傻的,回來後竟與我說什麼並無異常。現下整個京都都知曉陛下要與他們二人賜婚之事。真是好一齣戲,將我瞞得死死的。」
「就算現下陛下指婚於咱們也無影響,娘娘您想,當初與府中商議也是想著將華安公主指給遠離京都的人,不讓其成為太子助力,現下雖不能如願,但那魏堯只是空有個世子的名號,並無實權,再說淮陰侯手中也無兵權,現下常年居於府內養傷,對咱們也無甚損失。」
「可依著陛下對李時悅的喜愛,陛下必定會栽培魏堯,到時也是麻煩。只看現下讓他與太子共商宮宴之事,怕是不會止步於此。說到底還是我們棋差一步。」
「現下人未成事,您如今想的都是杞人憂天,事已至此咱們可以另行準備,從魏堯下手,朝堂之上可還有劉家在呢。」
劉袂想了想道:「這倒未嘗不可,可若做的太過明顯,我怕陛下不喜。」
「所以此事急不得。娘娘您想陛下想一步步抬舉魏堯也得他自己有所成,若無理由陛下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封賞他。現下咱們還不知這魏堯有無手段,若是個扶不起的,您也不用上心。」
「這李時悅往日與我是愛答不理,可也與她斗得幾回,曉得不是個善茬,我與她也並無深仇大恨,若非必要我也不想招惹她,只是她與太子到底是姐弟,到時要是幫襯太子,咱們暘兒一人如何斗得過。」
「您現下要考慮的是陛下的心。如今陛下心是向著太子,可若是二殿下更得陛下喜愛,您說陛下有沒有可能重新考慮太子人選?」
「這怎麼可能,陛下心裡心心念念的是已故的雲家那位皇后,你也瞧見了,後位空懸這麼多年不是沒人上書再立後,可哪次不是惹得陛下大動肝火。」
「再是情深也比不過新人,現下只是後宮沒有陛下喜歡的人,若是有人能勾的陛下的心,豈非不是個機會。」
劉袂明白此話中的意思,糾結道,「這……」
「娘娘您如今的位置坐的是穩穩噹噹的,只是現在宮中大多是老人,陛下時常念及舊人也是尋常,若是新人入宮,這宮中是何情景可就說不準了。」
「這事你得讓我好好想想,此事利害我須得理理清楚。」
「老奴拙見而已,娘娘可以考慮一二。」
劉袂擺擺手,「好了,你先退下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是。」
第8章 涼風起天末,君子意如何。宮內各……
宮內各人各懷心思,朝堂之上
卻為另一樁事煩心,李洲再三考量,指了柳闊沛,溫從文,齊珏三人為會試主考官,三月十六日起始,為期九日。下旨時距離會試不過十日,此前三人於朝堂之上皆不算乍眼。
柳闊沛曾任江南兩淮巡鹽御史,現下雖官拜宰相,但與朝堂之上始終中立,算得上個老好人。齊珏任吏部尚書,臉冷心更冷,與政事上更是鐵面無私,任你再有門路,也得按規辦事。溫從文在其中略有不顯,但清河溫家不容小覷,往上三代皆為太子太傅,雖現下在朝中無甚官職,但常出入皇城,得皇上召見。
此三人一出,餘下眾人便知此屆會試皇上肅清朝野的決心,三年前轟轟烈烈的舞弊案一眾人等的下場還歷歷在目,自是無人敢頂風作案。
柳闊沛自回府便一頭扎進了書房,此次試卷由三人同出自是壓力萬分。柳懷遠得信趕回府中時,柳闊沛已在書房靜坐半日,連午膳都未用。
柳懷遠扣門,屋裡停頓了幾下傳來一聲進,其推門進入,書案上已擺了滿滿一桌的書籍,柳懷遠進門時柳闊沛手中還拿著一本《左傳》。
柳懷遠面上帶了幾分焦慮,「聽說今日朝會陛下指您為三位主考官之一,心中有些不放心,故來問候父親。」
柳闊沛言語還算平常,「為臣者,當為朝廷鞠躬盡瘁,只是現下這主考官不好當啊。」
「父親此言為何?」
「前頭陛下剛剛處理了舞弊案,現下這主考官無異於架人於火上烤,一不小心就是個錯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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