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謫拉上柳綿攥緊發白的拳頭,一根一根仔細掰開,輕輕地揉了揉,將人抱在懷裡,大掌溫柔地順了順柳綿的長髮,感受到懷裡人忍不住地輕顫,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半晌,柳綿埋在樓謫頸間,低聲傳來的話語發悶。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樓謫強硬地將人捏著下巴抬起臉來,白皙的臉頰上滿是淚痕,鼻頭眼眶緋紅,濃密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
柳綿掙扎著不想被看到如此狼狽模樣,然而卻完全掙不開樓謫帶著薄繭的大掌,只得眼皮微斂,看向別處,為自己保留體面。
「看我。」樓謫面無表情地說著,語氣帶著些冷厲。
和平日裡總是輕柔的語調不同,柳綿下意識就抬眸看向了樓謫,又被樓謫面無表情的兇相嚇了一跳。
整個人像是掉進水裡剛被撈起來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憐。
「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這麼聰明,已經很明白我的意思了。」樓謫冷聲說道。
柳綿的眼皮微跳,什麼意思?該不會?
「你別這麼可憐巴巴地看我,我現在非常生氣,我掏心掏肝地對你,你卻完全沒把我當兄弟看,還拿我當外人呢?!什麼看你笑話!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柳綿!」
樓謫真的有些生氣,所以手上不自覺有些有力,柳綿的下巴被迫又被抬高了些,如玫瑰花般嬌艷欲滴的紅唇近在咫尺。
樓謫粗糲的大拇指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不自覺想到,好紅,還有點濕濕的,剛剛肯定偷偷哭著咬嘴唇了。
「哎哎哎!兄弟就兄弟,你好好說話,這是幹嘛啊,少爺都被你弄疼了!」好不容易把人全趕走的安禾回頭一看都快親上的兩人就是一驚,連忙上前把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