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抬起左手給樓謫輕柔地抹去了淚水,然後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蒼白乾澀的唇微啟,輕鬆地玩笑道:「沒想到我也有給你擦眼淚的一天,頭低一點。」
樓謫雙眼含著淚乖乖聽夫郎的話靠近了一些。
柳綿艱難地用左手撐起了自己一點,然後在樓謫唇上輕輕一貼,軟聲哄道:「別哭啦。」
聞言樓謫眼睛更紅了,將人重新扶好躺下,親了親柳綿的唇角,「嗯不哭了,你再睡會兒,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們喝完藥就回家。」
柳綿乖乖地點了點頭,閉上眼小聲重複樓謫的話,「好,回家。」
樓謫看著柳綿眉眼間的疲憊心裡的怒火中燒,無處宣洩,這一路上找柳綿的時候樓謫就想清楚了,這一出肯定是原世界線的劇情,除了程逍年動的手他想不到別人。
等孫大夫熬好湯藥,安禾也來了,「我和常侍衛長,還有我們府上那幾個暗衛一起處理的,都是些沒名沒姓之人,應當沒什麼影響,不是城中人,但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圓形標記。」
「常哥承諾不會跟柳成說的,常哥以前對我和少爺也多有照顧,大多數的衝突都在老爺的命令,他現在不準備在柳府幹了,他也想來我們府上。」
「那兩個乞丐其中一個內力雄厚,我們沒抓到人,另一個倒是留下了,就是半身不遂了。」安禾咕咕嚕嚕說了一大堆話,其實對於這些事情都不太在意,只是讓樓謫知道好做決定而已,唯一關心的還是睡著的柳綿,緊張道:「少爺怎麼樣?」
樓謫把孫大夫剛說的情況重複了一遍。
安禾眼淚唰一下就掉下來了,「右手摺了…右手那麼重要,怎麼會這樣,少爺以後怎麼做衣服怎麼畫畫啊。」
「會養好的,再去找幾個武師培養一下,以後他出門必須得帶人,安禾你的功夫再鍛鍊鍛鍊,抱歉,讓你做掌柜的事情可能要食言了,這段時間我在府中集中訓練侍衛,你也得跟著一起,我不在的時候你得幫我看著柳綿,這樣的事…不能再有下次了。」
樓謫沉聲道。
安禾抹了抹眼淚,根本沒有覺得一點不情願,這次的事情他都自責死了,恨不得以後每一天從早到晚都跟在柳綿身邊,安禾立刻正色道:「完全沒問題,我根本不想做掌柜,我就想跟在少爺身邊。」
孫大夫見他們說話說的差不多了,端著湯藥進來了,「把藥給少爺喝了吧,我去抓幾副藥你們帶回去,等會兒我過來把少爺的手包紮好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樓謫接過藥碗點了點頭,小心地將柳綿攬在懷中,輕輕拍著人將人喚醒。
柳綿一睜眼看到發散著苦澀味兒的藥碗下意識向樓謫懷裡窩了窩。
「剛停藥…又要喝…」柳綿癟了癟嘴。
抱怨了一句,柳綿還是老老實實就著樓謫的手把藥喝完了,不過好事是這次喝完藥可以吃蜜餞了,柳綿含著蜜餞心情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