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誤傷的話,還容易在涿郡新兵之中引發些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讓袁紹那邊自己來領人吧。
一聽利息錢這三個字,許攸就有點應激。
畢竟當年他正是要替袁紹歸還借糧的利息,這才因那個天價債務給丟出長安的,現在驟聽吃住花銷也要利息,差點沒當場腳步一頓摔過去。
「你放心,我們會將人儘快接走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戲志才朝著許攸又露出了個笑容,「慢走,不送。」
這井陘陘道當然不必戲志才送,陘口的另一端可還布置著袁紹的防衛呢!
許攸這次轉頭又走出了數步,發覺並未再遭到對方的阻攔,趕緊加快了腳步,免得又從對方口中說出類似於「元西何在」這樣的話,連忙撤離了此地。
等到後方已不見了那位并州別駕的身影,他才總算感到了幾分安全感。
見被接回來的二位都有些沉默,許攸想著他們此番被俘也不是他們希望出現的情況,便開口問道:「不知二位見到那位喬并州後是何感覺?」
「不瞞子遠,」辛毗苦笑,「我二人自被從幽州送到并州以來,從未見到過對方,就好像她只是要確保這趟交易要過一遍她的手而已。」
但這話說給袁紹聽,他會相信嗎?
或許信,也或許不信,總之鄴城的種種言論風雨都在袁紹的控制之下被壓滅了下去。
他也不得不令人按照戲志才在這交易的流程中最後明言的那樣,讓辛毗重新往涿郡走一趟後,將隨同他一起行動的人都給挑選出來帶走。
在呂布軍中給出的理由是,這部分新兵將要用於支援柳城,並不留在此地繼續訓練,實際上則是被辛毗給帶回到了高陽。
袁紹沒有當即對辛毗和高覽的職位做出調度,但在他和許攸、郭圖以及審配等人在鄴城中所商定的那樣,轉過明年去,他打算將辛毗調去與張郃配合守河內郡,將審配轉去北邊和沮授協作,並令高覽和高順進行職位的對調。
「說實話,讓我北上監督作戰,看似我得算是個既得利益之人,我都不覺得這算是什麼好安排,臨陣換將實是大忌。若是明公果斷些,直接將人給換了,雖必然會招來些詬病,總也好過因將士調度而產生齟齬,反被人給尋機可趁。」審配回到了家中便對著夫人說道。
他托著下巴,臉帶憂思:「尤其是那井陘隘口,別看陘口難行,又被明公配備了足以覆蓋通路的蹶張弩,論起熟悉,我們是真不如對面的并州。」
對太行山脈的開發,并州做得遠比冀州強得多。
想到對面還有一批曾經是黑山賊的存在,審配就無端覺得有幾分心慌。
就算這幾位將領都姓高,但就連高順和高幹這兩位出自同宗的,在軍隊的調配上都存在著分歧之處,何況是在修改了戍防後,留在這裡的會變成高覽和高幹。
前者本是袁紹手下數得上號的將領,卻在經過這趟被俘後還走了一次井陘,被後者看了笑話。
後者又是袁紹的外甥,本就在親疏遠近上占著優勢。
「這哪裡是什麼破局之道呢……」
可惜審配聽得出來,袁紹對於這個翻過明年去換人的決心超乎眾人想像的堅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喬琰的那份樂平月報給刺激到了。
又或者是,他必須在此時接受田豐確然已改換陣營的事實,且對方此刻就身在幽州,與他之間成了名副其實的對手,讓他在此刻遠比先前焦躁。
「那你打算如何做呢?要效仿那田元皓轉投去長安?」
聽他夫人這般問,審配連忙回道:「這是說的什麼瞎話,我為明公委以腹心之任,縱然是有朝一日被俘獲西行,也必將面東而死,何能屈從於敵苟且偷安。」
他嘆了口氣,「我只是希望,這份調度在執行之前能被勸諫下來。」
甚至比起換將,他更怕出現的一個情況,是在這齣尚未進行的換將之前,因高覽和辛毗在袁紹心中的地位必然有所下降的緣故,有人想乾脆舉薦上新人來,給己方謀求更大的利益。
但眼下可絕不是能做此事的時候啊……
建安三年的冬日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到來的。
從十月進入月底之時,今年的冬日格外寒涼的徵兆,就已經在秋末的寒氣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對喬琰境內的人來說還不算是什麼麻煩事。
在刊載了與袁紹交換人質的十月刊上,其實還刊登著北方四州對于越冬的準備。
=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