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阿殺又告訴他,普通修士沒有辦法分辨人類體內的月魂草究竟是本體還是分葉,唯一辦法只有親眼去看,
阿殺的話給了他信心。
他並不是完全處於被動狀態。
所以他仔細挑選了常四,相夫子想要知道常四身體內的御魂草究竟是本體還是分葉,必須要刨開常四的腦袋看。
而通過常四的狀態,不僅可以給阿殺警醒,讓阿殺收斂氣息,也能讓沒能看到小說更新的他推斷相夫子的行動。
常四這種人死不足惜,常睢利用起來也沒有心理負擔。
他利用自己小孩子的身體,從籬笆的縫隙鑽進去,而後沿著牆根,在陰影的遮擋下行走,悄悄靠近院中的主屋。
常四的房子是最簡單不過的茅草屋,兩間土夯的房子又低又矮,左邊單獨弄了一間廚房。
常四鼾聲四起,常睢沒來過常四家,聽聲音也能推斷出常四睡在哪裡。
常睢輕輕走過去,他已經足夠小心了,可是在靜謐的夜色中,他仍舊能夠聽到自己沙沙的腳步聲。
好在常四愛喝酒,常睢剛從屋外靠近常四的房間,便聞到了濃郁的酒香,他踮起腳,輕輕挑起茅草屋挖出來的木窗欞,透過狹小的細逢往裡面望去。
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估計就是打雷也醒不來。
常四老婆沒在這裡,估計在另外一個房間。他也不敢有大動靜,害怕將對方驚醒,他想起阿殺所說,只要將銀絲放在人類的皮膚傷,銀絲就會自動融入人類體內。
他夠不到。
他想了想,在腦海呼喚阿殺。
「你幫我把月魂絲移到他臉上吧。」
他還沒引靈入體,一點修為都沒有,但是月魂草不一樣。
阿殺:「?」
你種月魂葉讓我幫忙?
「這是月魂葉片。」阿殺忍不住糾正常睢的稱呼。
要不還是別浪費他的月魂葉片了吧。
他不想把月魂葉片種在這個人體內,有點臭。
「阿殺,我們來都來了。」常睢哄道:「明日讓你玩一夜手機。」
今天麻煩月魂草那麼多次了,不差著一次了,多欠點更好,欠錢是大爺。
阿殺的底線一次次被常睢拉低,他無法拒絕常睢,只能動用自己可憐的靈氣,滿心惱怒地幫常睢將月魂葉片飄到男人額間。
月魂葉片肉眼可見的融入人類的皮膚。
達成目的,常睢輕輕放下窗欞,如來時無聲,他靜悄悄的離開。
臨走時,常睢還故意和阿殺搭話,「怎麼樣?我種月魂葉片是不是很高效。」
阿殺:「……」
明明是我種的!
又走過黑暗的夜路,常睢輕聲輕腳的回到家,站在黑乎乎的家中,他復盤自己的計劃。
相夫子雖然在禁地受了點輕傷,但今夜下山後,依然有可能會立即利用月光蟲尋找他。
用來拖延相夫子的常四已經被種下月魂葉片。
而光是拖延是沒用的,只有徹底解決相夫子,他才能高枕無憂。
禁地只能讓普通人進去,相夫子為了去禁地,不管他是否真的修為盡失,仙骨盡損,在他進入禁地後,他肯定也沒了修為,這是他反勝相夫子的機會。
當然,即使沒了修為,相夫子估計也有許多自保的後招,他肯定也不是相夫子的對手。
但他不是對手,不代表已經引靈入體的宋小五不是。
他要借力打力,利用宋小五……
常睢揉頭,利用男主兄弟殺死男主的爹。
他這個計劃很危險,而且怎麼聽怎麼像是反派做派,在這個擁有小說觀的世界,有一種老天都不會幫他的既視感。
但是沒有辦法,他只能去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