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二皇子欺人太甚,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若是只有他在這裡就算了,無論如何也不想被二皇子欺負到這個份上,但頌兒還在這裡,這是他們相家日後崛起的希望。
就在相弘暗自惱怒間。
「等一下二殿下!」這個時候,帶著常睢走近的相和頌忽然開口,叫住要遠遠離開的二皇子。
二皇子充耳不聞,但是相和頌的下句話,卻讓他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我可以幫二殿下收服赤心靈。」
相和頌的聲音平穩,仿佛在說著什麼普通的小事情。
這下,不止二皇子,原本跟隨二皇子一起離開的御靈期修士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相和頌。
什麼?替他捕捉赤心靈?!
二皇子擰眉,第一次認真地仔細去看相和頌。
其實在捕捉赤心靈時,二皇子就發現相和頌了,但是他那個時候沒有太過關注。
他認識京城內世家的人,也聽過相弘的名字,但是這個被相弘稱為堂弟的少年,是相家二房的孩子?
他不是個廢物嗎?搶了堂姐的機會去了上天宮,聽說在上天宮太過囂張,被人打斷了腿,現在在上天宮臥床養病,怎麼可能來到這裡?
不,應該不是同一個人,相和頌穿著最普通不過的衣服,但他相貌俊朗,氣血充足,瞳若漆星,亮而精,明顯也是個修士,還有著不同於一般修士的從容自若。
應該不是相家二房的那個廢物。
可是即便氣質出眾些,一個普通的煉靈期修行者,竟然說可以幫他收服赤心靈。
太過大言不慚了。
要知道這是御靈期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
二皇子這樣想著,眉宇間便隱隱露出幾分不以為意。
而與他不同,御靈期修士則是發現了相和頌身上的不一般。
他身上的靈氣渾然一體,舉手投足間,有股舉重若輕的處變不驚氣度。
有時候人的心境會體現在外在的氣質上,如驕傲的人會更加意氣風發,謙虛的人顯得溫和有禮,而相和頌說得篤定,眉宇間的從容不是偽裝可以偽裝的出來的。
又想起少年能夠準確地說出赤心靈的名稱和習慣,
御靈期修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對身後的護衛們道:「你們該幹什麼干什麼去。」
二皇子驚異御靈期修士的態度,「俞前輩?」
周圍的護衛也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他們該聽的。
互相對視了一眼,如御靈期修士所說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十幾名護衛離開,山洞內的氣氛一時間也緩和了下來。
御靈期修行者,「既然他說的自信,也可以讓他試一試,沒準他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定不會讓兩位失望。」相和頌神色不變,寵辱不驚。
既然俞前輩如此說了,二皇子也就明白了,他拉了拉自己凌亂的衣角,對相和頌露出禮貌性的溫和笑容:「那你就試一試吧,如果你真的能幫我得到赤心靈,分給你們赤心精晶的承諾依然有效,讓相家護衛進來的事情……」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相弘,「也不是不可以。」
相和頌沒有說話。
相弘左右看了看談話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赤心靈,只希望相和頌別惹上了二皇子。
但再壞的情況也不會比現在壞了。
常睢也驚異與相和頌主動叫住二皇子交易,但是轉念想想,或許是為了那些護衛吧。
如若護衛一直不進山洞,真的有可能在結界破裂時命喪黃泉。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常睢也知道相和頌善良和包容的本質。
相和頌不可能放任不管。
想是這麼想,理解也能理解,可是當他們要受迫將憑本事到手的寶物讓出去,常睢心中還是有些些許不爽。
唔,地獄笑話,二皇子本人也是憑本事搶的。
相和頌不知道常睢心中的不爽,以為常睢擔心他,扭頭沖常睢安撫地笑了笑。
然後才轉頭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先做一件事情。」
在眾人疑惑地眼神下,他走到熔漿邊,重新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的鍛造台,以及在被打擾前,鍛造到一半的熔漿花,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盤腿坐下,繼續開始鍛造還未完成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