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忍不住動了動,宛如被羽毛搔過心尖。
而後心尖仿佛下了一場潤物細無聲的春雨,陌生的情緒密密麻麻灌滿他的心尖。
這極輕的極輕的親吻,讓他感受到相和頌那邊傳來的珍視意味。
不等常睢仔細感受心頭湧出來的情緒,忽然嗡的一聲,一聲劇烈的碰撞聲傳來。
常睢此時也不顧相和頌的拒絕,警惕與防備心瞬間拉滿,毫不猶豫扒下相和頌的手,朝著聲源處看去。
「發生了什麼?」
是有敵人嗎?
他還攥著相和頌的手,但看到聲源處,常睢愣住了。
因為不是敵人,而是玉曦。
如愉快潔白玉髓般的玉曦直直地插在了石壁中,並且還在不斷顫動。
相和頌:「不是你想的那樣!」
常睢瞭然,知道是玉曦不高興了。
畢竟月魂草的事情,他之前說了開頭,相和頌便打斷了他。
小說中,作者便描述過,相和頌為了他選擇站在燕儀對立面時,玉曦便不同意相和頌的選擇,但為了相和頌,這才一直忍耐。
然而忍到現在,一直沒有得到答案,還看他們在這裡你儂我儂,自然不高興了。
在相和頌看來,常睢不知道玉曦的存在,他捂住常睢的眼睛,又忽然亮兵器,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相和頌無奈,徵得玉曦同意後,便沒有隱瞞,拉著常睢坐在山洞內,和他仔細說了玉曦劍,以及多年前玉曦劍上任主人與月魂草的關係。
常睢知道玉曦是想要要個答案。
聽相和頌說完,他也說了十幾年前,月魂草和他的淵源。
並將這些年,他利用月魂草,包裝成寶華丹的事情坦白了。
玉曦第一次在常睢面前現身,他非常生氣。
「你……你居心叵測!不行,你必須得毀掉月魂草,它不是一個好東西。」
常睢毫不猶豫拒絕:「月魂草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了,它擁有神志,他不僅是一件寶物,還是我的朋友,我不會毀了他的。」
「別說得那麼好聽,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月魂葉片控制他人的目的?」
相和頌張口,想幫常睢解釋,但是常睢拉住了相和頌,沒有讓他開口。
玉曦是相和頌的劍,如果相和頌站在自己這邊,可能會和玉曦離心,他不希望這樣。
常睢坦白道:「你說我研究出寶華丹沒有從中獲利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和你忌憚的那些人不一樣,我不想弄出一個個傀儡。我給予他們修煉天賦,只希望他們能為我做事,這是只是一種另類的僱傭關係。你又何嘗會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呢?」
「你……」
不等玉曦反駁,常睢繼續道:「看在頌哥的份上,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日後不會再輕易用月魂葉片,即便給人使用,也會向那人闡述其中因果。」
「人的欲望會導致自己走向毀滅,你如此說,也不過取巧罷了。」玉曦道。
「可是我即便繼續使用月魂草葉片,你也拿我沒有辦法啊。」常睢淡淡道:「我既然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我只是看在你幫助頌哥良多的份上,才出此約定,為的就是告訴你,我並沒有什麼為害一方,將人煉成傀儡的嗜好,你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玉曦,小睢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他性格言出必行,既然承諾了你,」相和頌也在兩人之間緩和。
玉曦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用,相和頌絕不可能對常睢出手,他心中鬱悶,只能接受了這個說辭。
「你最好信守諾言,不要辜負相和頌,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這樣說著,玉曦劍劍身光暈消失,這才沒有動靜。
解決了玉曦劍的事情,常睢也算是鬆了口氣。
阿殺在常睢腦海中見證了全部的過程,氣不順地說道:「可惡的玉曦,我就知道它有害我之心,我回頭一定給它好看。」
常睢失笑。
玉曦說話,阿殺躲在他腦海里,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聽見玉曦放過他了,這才重新支棱起來。
還教訓它。
嗯,以玉曦給他的心理陰影來看。
常睢感覺這件事情任重而道遠
阿殺說完玉曦的小話,又想起常睢真的與相和頌在一起了。
雖然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常睢把他趕到小人偶身體內里去玩了,可是以他看影視劇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事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