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轉過身。」雖然是第一次照顧人,但仵雨溪還是給自己打了個完美的評分。
沈青只覺一股溫香撲鼻,溫軟纖柔的身體和他靠得極近,相接觸的位置入握如棉,呼吸噴灑在頭皮,恍惚間心旌搖曳,一時間竟忘了動彈。
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狠狠地閉上了眼。
「你走吧,我不要你上藥,我自己可以。」他怕自己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對不起小溪了。
沈青的忍氣吞聲沒能讓仵雨溪走開,反而成了一種信號。
仵雨溪鞋子一蹬就爬上了龍床,給自己屁股底下墊好枕頭後,直接掀開了沈青的褻衣,一整個背部暴露在他面前。
仵雨溪剛剛調侃的沒錯,沈青雖然嘴上說著讓仵雨溪走,但身體卻是很誠實,紋絲不動地任由他上藥。
仵雨溪的手指從脖頸劃到肩膀,再從斜方肌順著脊椎劃到腰側,觸手的肌膚儘是緊緻的彈性與張力。
褪去了褻衣的包裹,沈青的後背線條流暢,每一分肌理都蘊藏著強勁的力道,些許疤痕不但沒有破壞這份美感,更是顯出一種野性的魅力。
沈青在旁人口中最常稱道的並不是皇后,而是驃騎大將軍或是將軍,便是因此緣故。
他們從小便在一起,仵雨溪清楚地知曉沈青的每一處。鎮國公的沈二公子自小也是養尊處優長大,背上並無瑕疵。
只是在他14歲,沈青18歲那年,沈青奉旨帶兵討伐南蠻後,四年歸來便落了這一身傷疤。
如今新傷落在舊傷上,血跡早就被清理乾淨,但這些細碎的傷口還是落在了仵雨溪眼裡。
仵雨溪垂眸,指腹沾了些藥膏,格外用了些力抹擦著。
沈青此時回不了他的話,他的感覺似乎集中在了仵雨溪的手指上,只覺他的手像是有魔力般
地撩起了火。
仵雨溪塗著藥,慢慢覺得指腹下的肩胛骨逐漸從放鬆變得僵硬,汗水在背脊附上了薄薄的一層。
兩個人靠的極近,仵雨溪隱約覺得沈青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變得炙/熱而滾/燙。
他疑惑地低頭撇了一眼,又抬眼看著忍耐良久的沈青,忽然勾唇,頑劣一笑,彎腰在沈青身邊,用一種極輕的氣音說了句什麼。
沈青的脊背頓時僵住了。
第五章
沈青腦子嗡的一聲,仿佛只餘下了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聚集在那一處,被仵雨溪若有若無的目光盯得越發難受。
「要不要我幫忙?」仵雨溪好整以暇地看著沈青無措的表情,問道。
四歲的沈二公子不一定懂得自己紓解欲望,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皇后,自己可以勉為其難幫他這一次。
沈青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仵雨溪身上。
他們挨的極近,近到沈青能清晰地看見小皇帝黑亮的長髮濕漉漉地披散在腦後,肌膚如凝脂一般細膩柔軟,尤其是一雙手似青蔥般纖長,指甲瑩潤,泛著光澤。
沈青腦海里下意識想到,這麼一雙金貴的手,實在是不能做這種褻瀆之事。
「不用了!」沈青硬邦邦地開口,又狀似嫌棄地道:「我是不會受你蠱惑的!」
仵雨溪彎著的唇瞬間抿成了一條筆直僵硬的直線,他毫不留情地轉身下了床,聲音幽幽道:「既然沈二公子自己會,那朕就不代勞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仵雨溪生氣了,沈青呆愣楞地看著仵雨溪往旁邊桌案走去的身影,眼神又轉到被他妥善放好在窩裡的小白蛋上。
他的目光剛一接觸小白蛋,胸膛那種不正常的心跳竟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了。
沈青臉色微僵地準備下床,可是身體活躍的某處還在硬邦邦地彰顯著存在感。
……
仵雨溪咬著筆桿坐在桌案前,左手邊是十幾份待翻閱的奏摺,右手邊放著一份已經批閱完的奏摺。
僅僅是在鎮國公府待了一天,這就攢了這麼多奏摺。白天大太監丁原找不到自己人,晚上便按照他吩咐把這些奏摺給放進了寢宮的桌案上。
本來這些也不是什麼急事,只需第二天中午回復即可——該急的早就在早朝時布置吩咐了,只是剛才沈青的話語實在傷人,仵雨溪暫時不想看到他那張令人生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