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聽完,點點頭表示瞭然。
只是……
他有些為難地看向琊煋訶。
「李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琊煋訶沉聲。
「是這樣的王爺,那廚子既然一口咬定是雲朵指使他下毒,下官必須把他們二人一同提審。」
「好,本王跟你一同審訊。」
「琊王,夢兒她不會同意把雲朵帶走的。」白澤御蹙眉。
「有我在,放心吧。」
琊煋訶說完,眸子不經意掃過放在雲寶柔房門外的那盆血水上,淡淡地血腥味道讓他忍不住地擰起了眉頭。
這是……
「卿墨,讓御醫去看看柔二小姐如何了。」
胡御醫應下,連忙進了房間。
而琊煋訶則往前動了動輪子,恰好停在那盆血水前,眸光越發深邃。
「琊王,咱們可以走了。」
官兵將那廚子小山跟雲朵都帶了過來,李正見琊煋訶似乎在沉思什麼,等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道。
「我想,我們不用去大理寺了。」
琊煋訶抬眸,此時的神情,變得無比淡漠。
白澤御眸子一閃,他看了一眼琊煋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盆血水上,邁步走了過來。
站在血水前,他猶豫了一下後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點血水,然後放到了鼻尖。
眉頭微微皺起。
「這味道……」
他眸光大亮地望向琊煋訶,琊煋訶沖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雲廉不解地看著琊煋訶,「不知琊王是何意思?」
琊煋訶淡定又坦然地坐在那兒,聲音清朗好聽,「本王自小便跟著老將,軍四處征戰,可以說是在死人堆里長大的,對於血的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盆血,絕對,不是人血。」
什麼?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不可思議地望著琊煋訶,這血,還能通過味道辨別是不是人血?
看著眾人質疑的目光,白澤御站起身,沉聲道,「沒錯,我征戰了這麼多年,對於血的味道一向敏感,人血的味道,就像是……鐵器上的繡味兒,還有,一絲絲的腥甜,而這血水,腥氣過濃,只臭不甜,絕非人血!」
聽了白澤御的話,眾人不禁譁然,琊王跟白澤御的說法讓大家不由迷惘,心裡開始動搖,畢竟這兩位的身份,那可是非同一般啊。
他們兩人都這樣說,那恐怕便是十之八九了。
可是,若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恐怕就是另有隱情了。
這時候,那御醫也走了出來。
他出來,第一次就是來到琊煋訶跟前,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琊煋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平靜,「跟雲大人去稟報吧。」
胡御醫點點頭快步走到雲廉跟前,將手擋在嘴邊,湊近雲廉。
雲廉的臉色隨著胡御醫的說話而漸漸變化,胡御醫話畢,垂首站在一旁。
雲廉面色鐵青,嘆口氣走到李正面前,深深地拱了拱手,「這件事本就是家事,有勞李大人跑這一趟了,改日雲某定登門拜謝!」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想再讓大理寺插手了。
李正也正好不想接手這件事,不管是琊王,白澤御,還是這雲家,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的。
想到這兒,他連忙笑打著哈哈,「好說,好說,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他沖琊煋訶拱了拱手。
琊煋訶看著他輕輕頷首,然後李正才帶人快速離開。
院子裡就只剩下琊煋訶跟白澤御兩個外人了。
蘇瀾慧站在一旁,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立在一旁不敢作聲。
「琊王,白小,將,軍,雲家的家事就不麻煩二位了。」
雲廉轉首,看著琊煋訶跟白澤御沉聲道。
「家事……」
琊煋訶抬眸,重複的話再次開口,「雲老,將,軍託付我好好照看他兩個女兒,如今,磬月已經不在了,本王深感愧疚,如今自當好好照顧夢兒,雲大人,這件事夢兒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你可一定要給她一個交代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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