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也因為有了郭皇后的存在,一家人可以說是雞犬升天。
祁莫寒雖然離開京城多年,但是對京城的局勢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如今的朝堂上,郭家人可以說是一手遮天,沈逸塵當初看不慣郭家人所為,聯合很多有識之士,想要聯名上書彈劾郭家人。
沒想到,皇上看著那份聯名彈劾郭家的摺子無動於衷,甚至覺得這些人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竟然敢管的這麼寬。
在皇上心中,郭家人對他忠心耿耿,他多次派郭家人出去辦事,都令他很滿意,可以說,他早就將郭家當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郭家是皇后的娘家,皇后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之一,這讓那些彈劾的大臣們都傻了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沈逸塵實在無法忍受朝中奸佞橫行,主動辭去了自己的官職。
沈逸塵今日也在王府的接親隊伍當中,他看到郭啟濤的那一刻,眼中迸發出了濃濃的殺意。
在他看來,朝中這些奸佞不除,大祁國的命數將盡。
他的拳頭在衣袖下攥了又攥,最終強忍住心中怒火,讓自己面容變得平靜無波。
今日是容王殿下大喜的日子,他不能做出什麼衝動之舉。
況且,他現在無官無職,更是手無縛雞之力,想要對郭啟濤做什麼,就相當於以卵擊石。
晉王也聽祁莫寒說過,這次朝廷派來的欽差是郭啟濤。
他與祁莫寒一樣,離開京城的時候,郭家還沒有如今的勢力,郭啟濤更是沒有什麼知名度,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此人。
沈逸塵打馬來到祁莫寒身邊,輕聲耳語道:「王爺,此人別看年紀不大,卻極其目中無人,您小心為上。」
祁莫寒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晉王這個時候也來到了祁莫寒的身邊,朝著郭啟濤冷哼了一聲:「來者何人,見到本王和容王殿下為何不行禮?」
郭啟濤在京城時候,除了見到皇上和自家長輩行禮,在別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都是被奉承的存在。
他沒有見過容王和晉王,但是剛剛晉王已經有本王來自稱,他自然清楚眼前兩位氣度不凡之人的身份。
尤其是一身大紅喜服的容王,看上一眼就會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雖然心中有些怯意,但骨子裡的郭子濤就是不想行禮。
笑話,他可是郭家人,有時候見了皇上都可以免跪拜之禮,面對兩個被皇上視為眼中釘的藩王,他可不想低三下四的去行禮,免得丟了郭家人的尊嚴和氣勢。
想到這裡,郭子濤直接從懷裡取出皇帝的令牌:「皇上御賜令牌給本欽差,見令牌如同見皇上本尊,你們不跪就算了,竟然還讓本欽差行禮?」
說了這麼多,郭啟濤瞬間覺得自己揚眉吐氣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見到皇上御賜令牌會如何?
看到郭啟濤拿出皇上御賜的令牌,晉王心虛的眼神有些躲閃,但上位者的氣勢仍在。
他一向沒什麼主見,以往什麼事情都喜歡請恆王幫著拿主意,今日他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祁莫寒。
祁莫寒仍舊是陰沉著一張臉,並沒有因為郭啟濤拿出皇上令牌而出現任何懼意。
「本王乃大祁國堂堂超品親王,有面聖不跪的資格,而你,一個小小的紈絝,竟然敢拿著雞毛當令箭,在本王面前擺譜,就不怕離不開這秋水城嗎?」
祁莫寒一向嫉惡如仇,最是痛恨這種奸佞之輩,若不是今日自己大婚,他不想搞出什麼不吉利的事情,面對如此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早就命人動手了,先打一頓再說。
反正天高皇帝遠,他打了郭啟濤,皇上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郭啟濤感覺,祁莫寒陰沉著一張臉,那種冰寒程度,比今日的天氣還讓人心中生寒。
他的身體在寒風中,不自覺的打了好幾個寒顫。
這種冷意,不是外界所致,而是發自內心的寒冷。
晉王見五弟氣勢全開,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向本王和五弟行禮,否則,就立即治你個以下犯上之罪。」
晉王平日裡是沒什麼主見,但自小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氣勢方面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其是此刻,他盯著郭啟濤看去的眸光中滿是殺意,讓郭啟濤更是心下生寒。
郭啟濤腦子飛快的運轉,最後總結出好幾條結論——
強龍不壓地頭蛇!
好漢不吃眼前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最後,他飛快的自馬背上跳下,規規矩矩跪在晉王和祁莫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