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芭蕾從外面回來,戳了戳伍一。
伍一抬起頭,拖著椅子往前挪動了幾分,讓她進去。
忽然,懷裡放進來一個滾燙的東西,伍一低頭去看,是一個玻璃杯子。
夏天衣服面料薄,熱水的溫度實在太高,貼著皮膚不一會,就燙的人受不了。
伍一捏著杯蓋一側的帶子,將瓶子放到桌子上。
林芭蕾看見這一幕,湊過去小聲問她:「你是不是來那個了?」
哪個?
伍一眨眨眼睛,一臉迷茫。
「什麼啊?」
林芭蕾對著她無聲做口型,三個字。
伍一看懂了,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沒有來。」
「哦。」林芭蕾說,「那你是怎麼了?跟霜打的小白菜似的。」
「沒什麼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林芭蕾問:「哪不舒服?」
伍一小聲說:「胳膊。」
她聲音太小,林芭蕾沒聽清,想再問一遍的時候,上課鈴聲剛好打響。
伍一和林芭蕾一同走到操場。
兩個班連著上同一節體育課是常有的事,這節課,是一班和八班一起上。
體育老師吹了一聲口哨,讓兩個班級按高矮個排好隊伍,簡單地說了幾句以後,就讓隊伍解散,自由活動了。
體育課通常分為兩撥,女生一撥,坐在看台上或者操場草地上,男生一撥,去球場打球。
林芭蕾挽著伍一的胳膊,
坐到看台上。
「你剛剛說什麼?」林芭蕾說,「我沒聽清。」
話題結束有一段時間了,伍一沒想起來。
「那句啊?」
林芭蕾:「你哪不舒服。」
伍一又說了一遍:「胳膊。」
「我看看。」林芭蕾看了看她兩隻胳膊,「哪只啊?」
伍一把左邊胳膊的衣袖撩起來,給她看。
「我操。」林芭蕾瞪大眼睛,沒忍住說了髒話,「這麼嚴重。」
其實已經不疼了,也可能是最疼的那陣已經過去了,現在只要胳膊保持不動,不被碰到就沒有任何問題,連偶爾性的鈍痛也消失了。
不過,伍一皮膚白,那麼一大塊淤紫在上面,看著格外嚇人。
「沒事,已經不疼了。」
林芭蕾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她問:「昨天晚上你怎麼先走了?」
一想起昨天的事,伍一就有點鬱悶,她沒說話。
林芭蕾問:「錢還了麼?」
伍一點頭。
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林芭蕾輕聲問:「聊的不愉快?」
伍一頓了幾秒,把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發生的事和林芭蕾說了。
「沒事。」林芭蕾聽完說,「阿越沒別的意思,他也不是針對你。」
過了一會,林芭蕾又說:「他就是對錢那方面有點敏感。」
伍一點點頭,沒有說話。
「別瞎想了,錢他不是也收了麼。」
「嗯」
就在這個時候,草地上坐著的那群女生突然一陣騷動,一同看向一個方向。
伍一定睛一看,陳今越站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正在跟一個女生說話。
兩個人半邊身子朝向看台這邊,伍一不是近視眼,相反她視力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的臉。
伍一覺得自己的記憶力也挺不錯,隔了幾天時間,竟然可以認出那個女生是誰。
江笙月。原來她是八班的。
兩個人身高差距太大,江笙月不得不仰著頭,纖細的脖頸曲成一個極限的弧度,陳今越沒有低頭,他只是俯視江笙月,臉上表情冷淡。
江笙月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稍稍一想,就能猜到,肯定是帶著少女的嬌俏和喜悅。
伍一突然想起來,去水房接水的那天中午,江笙月叫住她,問她陳今越來沒來。
現在見到了,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伍一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痙攣,毫無預兆來襲,她抬起手捂住腹部。
按了一會,她發現效果甚微,反而越來越嚴重。
林芭蕾在一旁玩手機,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伍一站起來,對林芭蕾說:「我回教室了。」
林芭蕾抬起頭:「用我陪你嗎?」
伍一搖搖頭。
回到教室後,伍一趴到桌子上,林芭蕾上課前打得熱水正好派上用場了,她把還滾燙的杯子貼在肚子上,熱水慰藉了她脆弱的內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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