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最近他沒有在上課的時候睡覺了，陳今越的黑眼圈淡了一些，長睫垂下，陰影覆蓋在眼底。
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怎麼了？」伍一小聲問，「我臉上有東西麼？」
陳今越嘴裡嚼著口香糖，咬肌鼓動，他看了她一會，一句話也沒說，進了教室。
伍一滿臉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惹到他了。
……
伍一在外面又站了一會，回到教室的時候，班級里的人都醒了，只不過氛圍還是安靜的。
伍一剛坐下，林芭蕾轉頭，一臉迷瞪地問她：「你去哪了？」
「在走廊上透透氣。」伍一說。
林芭蕾揉揉眼睛，哈欠連連：「好睏啊。」
伍一笑了笑。
過了幾分鐘，上課鈴打響了。
睡醒起來的第1節 課特別難熬，所有人都垂著頭，整個教室被都瀰漫著睏倦混沌的氣息。
林蘭放下課本，單手拍了拍桌子。
「既然大家這麼提不
起精神，我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聽不聽？」
底下稀稀拉拉回應。
「聽。」
林蘭微笑著說：「下周一期中考試。」
一陣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所有人同步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這算什麼好消息啊。」
「不要啊。」
「怎麼又考試啊……」
林蘭一臉冷酷，接著板書：「繼續上課。」
困了一節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一個男生從外面衝進教室里，站講台上大聲說：「小道消息，最後一節課上自習。」
這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了。
有人質疑：「哪來的小道消息，準不準啊？」
「必須准，剛去辦公室聽見的。」
「不准把你褲子扒了。」
「……」
「我操，耍流氓啊你。」
一陣鬨笑。
伍一看了看黑板，最後一節課是數學。
下周一期中考試的話，伍一還有幾天時間可以複習，她突然覺得時間太趕了，怕複習得不全面。
伍一的胳膊被戳了戳，轉頭，林芭蕾問：「發什麼呆呢？」
「沒事。」伍一問她，「你要出去麼？」
林芭蕾位置靠牆邊，平常出去都要從伍一身後擠出去。
林芭蕾點頭，說：「你陪我去上廁所吧？」
伍一點點頭。
齊磊說她：「你們女生上廁所都要挽著胳膊去，真搞不懂。」
林芭蕾翻了個大白眼：「你不懂的事多了去了。」
女生廁所在二樓，下了樓梯，伍一問她：「期中考試的卷子難不難啊？」
等了幾分鐘沒動靜。
伍一轉頭，林芭蕾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她。
「怎、怎麼了？」
「你問我？」林芭蕾指自己，「我一個不及格的學渣，你怎麼能問我呢？」
伍一笑了笑。
「我看什麼卷子都覺得難。」林芭蕾說。
伍一沒說話。
下了一層樓梯，林芭蕾問她：「有心事？」
「沒有。」伍一說，「我怕考不好。」
「怎麼可能。」林芭蕾捏了捏她的臉，「你可是學霸啊。」
林芭蕾進了廁所。
伍一趴在欄杆上等，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學霸，只是比別人更努力而已。
最後一節課果然是上自習，數學老師臨時有事請假了。
期中考試迫在眉睫，這堂自習很安靜，大家都在埋頭看書，只有最後排極個別的男生在交頭接耳。
前桌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轉過身來，聲音小小的。
「伍一，你能幫我劃一下重點麼？」
伍一知道這個女生，上次語文考試勉強及格。
她怕自己說錯誤導了別人，只把需要重點背的還有要看的知識點給那個女生說了。
「謝謝。」女生有點不好意思，道完謝就轉過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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