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眨了眨眼睛，她一直都很懂事好不好。
陳今越逗她：「可愛的小狗怎麼辦？」
這個問題把伍一問住了，她低頭看了眼還閉著眼的小狗，應該是在睡覺吧，前腿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
伍一努力地思考，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不自覺皺起眉頭。
「別瞎操心，帶著你的狗進去。」
「你不和我一起進去麼？」伍一問他。
「打個電話。」
伍一點點頭，抱著狗進去了。
陳今越站在門口，點了一根煙，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嗨炸的音樂聲傳出來，過了幾分鐘，變安靜了。
「林哥。」
林哥拿著手機去酒吧外面：「有事？」
陳今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借我點錢。」
林哥「呦」了一聲，像聽見什麼稀奇事一樣：「怎麼突然轉性了，以前我和你說多少次，借你錢借你錢，你吊過我麼？」
陳今越勾了一下唇：「我的錯。」
林哥吐槽完他，正了正色：「借多少？遇上什麼事了？」
「五千。」陳今越說，「回頭還你。」
「行，五千還什麼……」林哥說到一半停了，換了一種口吻，「到時候你要是不還，等著我追殺你。」
林哥速度很快，剛掛完電話，五千塊錢就一套房子微信上，底下跟著還發了一句。
「不夠再說。」
陳今越收完錢，沉沉地吐出一口煙。
……
「是我撿的。」伍一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受傷的。」
醫生檢查了一下小狗，說：「不是很嚴重，處理一下就好。」
伍一點了下頭。
「還挺有愛心的。」醫生笑著說。
伍一也笑了笑，過了一會問：「要多少錢啊，就是治療的。」
醫生看了她一眼：「你是學生吧？可以給你優惠點。」
「嗯，謝謝。」伍一鬆了一口氣。
處理完傷口，醫生問她：「要養麼？如果要養，要給它打疫苗。」
伍一沉默幾秒，她想養的，但是母親不讓，覺得貓貓狗狗都很髒。
而且打疫苗還不知道多少錢，她不能擅自做決定。
陳今越剛好進來了，伍一仰著頭看他，像小孩和家長報備一樣，和他說了打疫苗的事。
「可以打麼？」伍一問他。
陳今越應她：「可以。」
……
打完疫苗以後，從寵物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陳今越幾大步跨下台階，伍一跟在後面慢吞吞地走，有心事的樣子。
小狗肯定不能帶回家，但是又不能丟在路邊，伍一心裡其實真的很想養，她有點苦惱。
突然，伍一想到了什麼，看著陳今越的背影，他的微信頭像是狸花貓，應該很喜歡小動物吧。
「陳今越。」伍一叫他。
陳今越聽見，轉身看她。
伍一站在台階上，跟他一樣高，平視著他的眼睛。
「這是我們一起撿的小狗，你能不能先養著啊？」
陳今越沒說話。
「以後，我們可以一起養。」伍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快聽不見了。
她耳朵尖紅紅的，臉也紅，低著頭不敢他的眼睛。
伍一在心裡想，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啊，會不會不太好，以後還有那麼
遠，很多事都說不準的。
安靜了一會。
陳今越笑了笑：「好。」
第36章 36 「別躲。」
家裡的燈亮著， 伍一站在樓下看了一會，然後抬腳上樓梯。
伍一慢吞吞地邁台階，想著到了家以後要用什麼表情， 面對母親。
插鑰匙，打開門以後， 客廳里安安靜靜的，暖色調的燈光打在地板上。
伍一四處看了看，母親的房間門關著， 桌子上有給她留的菜。
她摸了摸， 盤子還是熱的， 伍一洗完手， 坐在椅子上吃飯。
這些菜吃起來口感有點蔫， 應該是每隔一個小時就加熱一次， 伍一咬著筷子，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吃完飯， 伍一把飯菜和碗筷簡單收拾了一下， 去廁所洗漱完，然後進房間去了。
今天和陳今越一起撿了小狗，她還是挺開心的，和母親吵架以後的不開心情緒，也慢慢消失了。
伍一摸了摸臉頰，已經沒有痛的感覺了，明天早上起來不知道能不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