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嗎？還是電子琴啊？」胡琳琳問。
「都會一點。」伍一抿著唇。
初中的時候母親非要讓她學琴，讓她在鋼琴和電子琴里選一個，伍一兩個都學了一段時間，最後因為學琴會耽誤學習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派上用場。
一個小時以後，女生們的談話結束，選好了跳什麼舞，然後林芭蕾把曲子發給伍一，這兩天趁著周末趕緊排練一下。
離開多媒體教室的時候，胡琳琳對她說：「能弄到電子琴嗎？」
「應該能，我試試吧。」伍一回答。
胡琳琳鎖好門，「麻煩你啦。」
伍一笑著搖了搖頭，跟著林芭蕾回了教室。
放學鈴聲正好打響，伍一在收拾書包，齊磊湊熱鬧好奇問：「商量如何？」
林芭蕾往書包里塞書，抽空回答他：「還是跳舞，一一彈琴伴奏。」
「我操，伍一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齊磊驚嘆，「你有電子琴麼？」
伍一收拾書包動作一頓，搖了搖頭，剛才一時興起提了這個意見，現在冷靜下來，這還真是一個大問題，或許可以去樂器店借一下。
她收拾好書包剛走出教室門，陳今越單肩背著書包，懶散地靠在欄杆上。
他在等她。
伍一走過去，仰著頭看他。
「要彈琴？」他說。
「嗯。」伍一點點頭。
「知道了。」陳今越邁腳下樓梯，伍一還站在原地愣著，知道什麼啊？
他回頭，「走了，發什麼呆。」
伍一回過神來，迅速跟上他。
陳今越的山地車停在學校大門口，他沒騎，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往前面走。
伍一在他旁邊走，問他：「不騎車麼？」
「不騎。」他說。
伍一點點頭，也沒再多問，跟在他身旁。
陳今越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他坐上副駕，伍一鑽進后座，她也沒問要去哪，她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伍一抱著書包看窗外，景色飛快流淌。
前面道路正在施工，車子開不過去，他們只能在附近下車。
剛入秋，夜晚的氣溫正合適，涼涼的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伍一對這條路有點熟悉，好像知道要去哪裡，她抓著垂在身側的書包帶，腳尖點著紅石磚地，低著頭心不在焉地走，一點也不專心。
陳今越下車以後打了個電話，這會對面接通，兩個人正在聊。
「什麼琴？」林哥那邊有點吵，沒聽清，他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電子琴啊，有，鋼琴都有。」
陳今越「嗯」一聲，「方便去？」
「方便啊，太方便了。」林哥在那邊說，「我現在不擱酒吧，你等我會兒。」
「多久？」陳今越垂眸看了眼伍一，她低著頭根本沒看路，這條路人雖然少，但不代表不會有人或者別的騎車的人。
走路不看路什麼臭毛病？
陳今越把手機換了一隻手拿，攬著她肩膀把她帶到裡面，低頭看她，「看路。」
伍一懵了幾秒，反應過來以後自己已經走在最里側，她抬起頭看他，他又接著打電話了，沒再看她。
她眨了眨眼睛，這次走路真的看著前面。
「看路？看什麼路？」林哥挺納悶，幾秒以後領悟，打趣他，「哦，不是和我說的是吧？和未來女朋友說的吧？」
陳今越垂眸又看了她眼，她挺乖的好好在走路，他收回目光，低低地笑了聲，算是回應。
一通電話打完，陳今越帶著伍一走進藍夜，今天晚上裡面人很少，零散幾個，但是氛圍不錯。
陳今越走到調酒吧檯那邊，拖開一個椅子，抬抬下巴讓她坐。
伍一背著書包坐上去，雙手放在膝蓋上，有點侷促。
林哥半個小時才能過來，陳今越在她旁邊椅子上坐著，一隻胳膊搭在她的椅子上，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調酒師劉哥認識他，給客人調完酒以後，看見他立馬走過來。
劉哥和林霄是幾年好友了，聽林霄說過，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伍一，想看看清楚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伍一垂著頭，柔軟的頭髮垂下來幾縷，吧檯這邊燈光暗，看不清人。
劉哥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想仔細看看。
「看夠了麼？」陳今越眯起眼。
劉哥反應過來，自己眼神確實盯得有點久，笑著撓了撓頭，移開目光沒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