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提褲子一邊往外走,他個子很高,但是因為駝背的原因整個人顯得很猥瑣,戴著帽子,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袖。
男人好像怕被什麼人發現一樣,時不時抬頭左右看看,很快又迅速低下頭走得很著急,猝不及防和前面迎面走來的女人撞到一起,女人被撞倒,袋子裡東西滾落一地。
男人被觸了霉頭,對女人破口大罵:「媽了個逼的,你眼瞎啊,看著人不知道躲著點啊?」
女人本來被撞了心裡憋著一股氣,看他這樣凶神惡煞的,嚇得不敢說話,撿起東西跑了。
陳今越聞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剛好和那個男人轉頭時兇狠的眼神對上,幾秒後,男人移開目光,根本沒認出來他。
這一眼,陳今越定在那裡,半天沒回神,直到手裡菸灰落下來,「嘶」地一聲,他再去看的時候,對面街上早已經沒人了,仿佛剛才是錯覺。
脖子上紋身下面覆蓋的傷疤如同被燙了一下,隱隱作痛。
夾著煙的手捏了捏眉心,時間太可怕了,他都快要記不清,是八年還是十年。
那個他以為永遠不會出現甚至可能已經死了的人,終於出現了。
周五不上晚自習,母親不來接她,讓伍一放學後自己早點回家。
陳今越和以前一樣,要送她回家。時間還早,她不太想回家,也更想和他多待一會兒,於是提議道:「我們去逛逛小吃街吧。」
小吃街在學校對面,整整一條街都是吃的,店鋪林立,比比如烤冷麵,炸串還有奶茶等各種小吃,充滿著濃濃的煙火氣。
傍晚生意很好,每個店前面都站著幾個人,但大部分還是七中的學生。
伍一四處張望,聽見頭頂響起他的聲音。
「想吃什麼說,給你買。」
吸了吸鼻子,香味撲鼻而來,肚子也在這時咕嚕嚕地響了幾聲,但還是忍住了,吃了這些回家就吃不下飯了,母親每天都給她做營養餐,不吃完不行。
繼續往前走,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嘴裡還在吆喝著:「又甜又新鮮的糖葫蘆,五元一串。」
伍一在挑糖葫蘆,不知道選哪串,賣糖葫蘆的大叔自賣自誇:「姑娘,都是剛做的,隨便挑一個都好吃得啦!」
身後仿佛有一道視線跟隨,陳今越眯著眼睛掃視一圈,周圍都是在買東西的人,沒什麼異樣。
伍一拿著串山楂糖葫蘆,看見他臉上表情的變化,順著他視線看了看,問道:「怎麼了?」
陳今越回頭:「沒。」
與此同時,奶茶店裡探出來一個人影,悄悄得往他們這邊看。
陳今越付完錢去買煙,伍一在外面等他,咬了一口山楂,酸的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生理性鹽水。
好酸好酸,伍一在心裡把賣糖葫蘆的罵了八百遍,什麼又甜又新鮮,完全是騙人嘛。
陳今越買完煙出來,點了一根,嘴裡呼出一陣白煙。
心裡一動,伍一舉起糖葫蘆遞他面前,說話前還咽了下分泌出來的口水。
「你要不要嘗一個,可甜啦。」
陳今越搖頭,他不愛吃這些小姑娘吃的玩意兒。
伍一不放棄,撒嬌道:「吃一個嘛,真的很甜,不騙你。」
陳今越耐不住她磨,低下頭把她咬了一半的山楂吃了,酸味瞬間充滿口腔,緊緊皺著眉。
像惡作劇成功似的,她沒忍住笑出聲,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
陳今越捏她臉,眯了眯眼睛:「欠收拾?」
伍一假裝吃痛,手捂住臉蛋,軟軟撒嬌:「我錯啦。」
接下來就是各種考試,一模二模三模和聯考,幾次考試下來,她的分數都在600分以上,很穩。
高考前一天,林蘭帶他們去踩了考點,放學後在講台上囑咐道:「明天一定別忘了帶身份證和准考證,多定幾個鬧鐘,千萬別遲到了!」
晚上,伍一沒有再複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知識點,就早早上床睡了。
第二天準時醒來,把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放進透明塑膠袋裡,母親在她身後不停念叨:「身份證帶了沒?還有準考證……」
「都帶齊了。」
母親送她到考場,看了一圈,在一棵樹旁邊看到陳今越。
周圍的考生都穿著校服,每個人臉上表情凝重,嘴唇緊緊抿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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