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讓這畫師對她心生不喜,將自己花丑一點才好。
「可以可以,你想坐就坐,想站就站,要不你就坐那個鞦韆上吧!」林畫師望著一旁海棠花下的鞦韆道。
「行。」姜久初應聲,直接朝著鞦韆走去。
她面色一喜,當即便走了過去,正好,她待會就坐這上面晃蕩,晃到讓這畫師看不清,反正是他讓自己坐這鞦韆的。
雖然嫂嫂答應幫她想辦法,但她多搗搗亂總是沒有壞處的。
然而,宮廷畫師的水平,遠超於姜久初的想像,特別是近日連續畫了這麼多位小姐,下筆比以往更為行雲流水。
姜久初坐在鞦韆上試探的輕輕晃著,見畫師沒有說什麼,她便直接無所顧忌的盪了起來。
髮絲飛揚,粉裙翩飛,唇角還帶了絲得意的笑。
作為一名畫師,本就喜愛畫下世界最美之物,他似有靈感般,筆下生風,勾勒的極快。
海棠樹下,人比花嬌。
第45章 漏撿的畫卷
葉氏與時傾雅出來時,便見姜久初在鞦韆上盪的幸災樂禍,二人都不免抽了抽嘴角。
待畫師擱筆之時,時傾雅走上前去,瞟了眼桌上的畫,心中不由暗贊,畫中之人仿如花下仙子般絕美靈動。
她收回視線,朝著畫師謝道:「林畫師果然畫技精湛,將我家小姑子畫的這般好看。」
畫師連忙起身,朝著時傾雅拱手:「多謝公主誇讚,是姜小姐本就美。」
時傾雅點了點頭,淺笑著問道:「不知林畫師還有幾家未畫?何時能畫好送給太后,我到時一起去看看。」
「回稟公主,還有兩位小姐未畫,下午便能畫完,明日就可給太后送去。」
時傾雅點點頭,想起上次林畫師送畫的時間,好似是辰時進的宮,便沒有繼續細問。
坐在鞦韆上的姜久初,見畫師離開,立即從鞦韆上下來,跑到時傾雅身邊問,「嫂嫂,可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時傾雅便將心中的想法說出,隨即嘆道:「這事,只能假裝無意而為,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葉氏和姜久初聽完,都覺甚好,這辦法完全規避了風險,且不易被發現,並不會因此降責。
下午,姜遠和姜久澈下直回府,知曉此事後,並沒有太多驚訝,因為他們今日在朝中,聽到一位四品官員和他們說起此事,當時便有了預想。
只覺一樁未了,一樁又來,這京都皇城果然是處處身不由己。
是夜,姜久澈和時傾雅依偎的靠坐在榻上。
「雅兒,這麼做確定沒什麼問題嗎?」姜久澈有些擔心的問。
時傾雅聞言,抬頭盯著姜久澈,「夫君再擔心什麼,是擔心我法子不成,還是擔心我?」
「這法子是肯定成的,我擔心的是,若是日後發覺,會遷怒於你。」
「我這法子最多也就是無心之過,就算過後發現,也無甚大礙,夫君不用擔心。」
「只是我有些好奇,若單單七皇兄和扶公子二人對比,夫君覺得初兒嫁給誰更好?」
時傾雅雖然答應幫忙,但不代表她覺得宋扶戈好,自家小姑子嫁給宋扶戈,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小到自身,大到整個姜府。
這事若是放在其他朝臣身上,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
不說其他,單單是為了面子,他們都不會同意將女兒嫁給一個商人,更別說還面臨著這麼多的問題。
「這.......」姜久澈一時回答不上來,主要他也不了解七皇子人品如何?
況且他和葉氏一樣,從來沒有想過姜久初會喜歡上江湖之人,也同樣沒想過,他妹妹竟會成為皇子妃的備選者。
時傾雅見他猶豫,便道:「如果是我的話,就這兩人來選,我還是覺得我七哥更好一些。」
「畢竟男子求娶的時候,哪一個不是真心實意,愛意滿滿,但日子久了,這份愛就會隨之淡化,那時,曾經不在乎的外在東西就會變的重要,比如身份地位權利。」
「可那扶公子若是以後對初兒不好,初兒還剩下什麼?」
姜久澈聽著時傾雅的話,訝異的同時又有些受傷,「雅兒,你這般不相信男子,難道是為夫做的不夠好?」
時傾雅往姜久澈的胸膛上靠去,一臉幸福的笑道:「當然不是,反而是你,才讓我決定幫這個忙的,否則我定是不幫的。」
「畢竟,像你這樣的男子我就沒見過,我見的最多的,便是我父皇那樣的,後宮年年有新人,新人年年變舊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是公主,你要是對我不好,我也不怕,我有父皇做主」
「可初兒能一樣嗎?那宋扶戈說是帶她遊歷山河,到時都不知道將初兒帶到哪裡去了,你們一年能見幾次,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