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恩,想是靈山觀的仙尊被你所感,降你祥瑞去祟,那便封你為瑞王。」
他說完,對著身旁的德公公吩咐:「給瑞王擇一處好些的府邸作為瑞王府。」
時修跪下謝禮,「兒臣多謝父皇賞賜。」
越安帝抬了抬手,「起來吧!若無其他事,你便先下去安頓。」
「是,兒臣告退。」時修起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看著時修離開的背影,越安帝眸中閃過精光,皇后與他說情,怕不是只因與他母親的主僕之情。
但也無所謂,他再不喜這兒子,他也是他的種,這二十年來未給他皇子待遇,如今只當彌補了。
只希望他能在這波詭雲譎的皇宮中,懂深淺,知進退,否則是深淵或雲端,還未曾可知。
時修看著眼前巍峨富麗的宮牆瓦壁,一張人畜無害淡雅溫潤的俊顏之上,那眸底含著的淺笑,看起來卻更像嘲諷。
二十年了,若不是太子殘廢,皇后想利用他,他恐怕這輩子還見不到這位天子,他的.........父皇。
看來師傅說的對,二十年後,便是他的機遇所轉,風水輪流。
七皇子府
一連看了三四日帳本的姜久初,終於等來了救星。
翠竹苑中,季淑婷沒有看到時衍,小聲的朝著姜久初問:「久初,咱能出去玩嗎?」
「當然,難道我嫁到這七王府,還不能和手帕交逛個街了嗎?」
姜久初雖說的理直氣壯,但聲音卻刻意壓小了點,心想,李嬤嬤還在院中,她說話還是要注意些。
「行,那現在就走,午時就不回來了。」
「好,今日我請你去最貴的酒樓。」姜久初說完,便朝著綠蘿吩咐:「去將我的荷包取來。」
季淑婷開心地道:「好,咱們家久初現在可是七皇妃了,我啊!真是有眼光,我也是有後台的人了,咱現在出去,還有哪個公主郡主的,敢讓我們見禮。」
季淑婷一直忘不掉去年夏日,被身為郡主的時嬌嬌,趾高氣昂刁難的樣子。
姜久初疑惑的看著季淑婷,「你哥哥可是禁衛軍統領,有幾人敢給你臉色看。」
「有,多著呢!走吧走吧!」季淑婷見綠蘿拿好荷包,連忙拉著姜久初起身。
「王妃,您這是要出門?午膳可還回來用?」李嬤嬤見狀,忙走過來問道。
「李嬤嬤,這都快要午時了,午膳就不回來用了。」
「是。」李嬤嬤沒有多說,想著王妃這幾日悶在府里確實挺久,出去逛逛也好,況且,她還有些事要做。
見人走後,她連忙叫來杏嬸,找了兩個紅木大箱子抬進了主屋,將另一個柜子裡面的冬衣全都收了起來。
她可是發現了,每次進來給二人疊被褥的時候,兩隻枕頭總是離的很遠,明顯就不是一床被褥能蓋的到的距離。
她原本還以為二人偷偷藏了被褥,結果打開柜子一看,被褥倒沒發現,卻發現那件被隨意塞放的大氅。
李嬤嬤一邊和杏嬸歸納著冬衣,一邊心中疑惑,不明白這二人怎麼就是不圓房,這七殿下該不會真有問題吧!
畢竟,連王妃這樣的絕色美人,殿下都不喜歡,還能喜歡什麼樣的?
算了!她反正能做的都盡力做好做絕,其他的就聽天由命了。
杏嬸自李嬤嬤進府後,便也知道二人還未圓房,她疑惑地問:「李嬤嬤,這麼收殿下的衣裳沒事吧,殿下不會生氣吧?」
她覺得上次已經收了被褥,這次連大氅都給拿走了,縱使殿下再尊重他們這些老嬤嬤,怕也是忍不住氣怒。
李嬤嬤倒不覺得殿下會有多氣怒,不甚在意地道:「放心吧!我是受太后之命,殿下心中自是清楚的,氣怒也定不會找你我的。」
艷陽高照,宮門口的一輛豪華馬車,朝著繁華街道駛入。
馬車上,時元辰一臉好奇的問,「七哥,你說太子怎麼好端端的請我們去仙品樓一聚,是何意圖?」
時衍停了手中摺扇,「聽說靈山觀那位被接了回來,估計是太子想以兄長的身份,讓大家聚一聚吧!」
時元辰倒也聽說過,但沒想到太子都雙腿殘廢了,竟還如往日一樣,將兄長的身份做的妥帖至極。
「七哥可知.........那位五哥為何突然被接了回來?」
「不知。」時衍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看向時元辰,他就不信,他這八弟當真猜不到一點。
時元辰確實是猜到一點,但也只是猜,見時衍不說,他便換了話題。
「哎!楚亦風今日生辰,本來咱們今日能好好玩上一日的,平白讓太子耽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