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扎的?」
時衍有些不太相信,就算是為了保持清醒,最順手的地方應該是扎手臂,且這針眼明顯要比繡花針粗,更比她暗器里的銀針粗。
姜久初只想趕緊結束眼前的問話,如實答道:「是我自己扎的,去慈寧宮的路上,我用戒指的刺針扎的,你趕緊給我解開穴道。」
時衍聞言,視線落在姜久初左手的食指上,將她的戒指取了下來。
只看了一眼,便發現機關所在,輕輕一按,彈出一個粗短的刺針。
「你哥是打算讓你仗劍江湖嗎?弄這麼多暗器,不過......這上面是不是也應該浸點毒,否則可沒什麼殺傷力,除非一針劃喉。」
時衍說著便將戒指塞進袖口,「等我幫你浸點毒,再還給你。」
「行,快幫我解開穴道。」此時的姜久初只想扯過一旁的被褥,蓋住自己赤裸的雙腿,其它什麼都好說。
時衍不理會姜久初的請求,走去一旁的木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個白色瓷瓶和紗布坐回床榻邊。
「這些針眼雖不算深,卻也不淺,泡了井水容易感染,須上藥才可。」
「好,我自己上,麻煩殿下替我解開穴道。」姜久初實在受不住自己光腿躺在男人眼前。
時衍停下手中倒藥粉的動作,看著姜久初羞憤漲紅的面頰,視線慢悠悠地掃過她的雙腿,「這雙腿,本殿下早就看過了,王妃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他說完不顧姜久初羞怒的神情,將藥粉倒在手心後,又倒上另一個瓶中的液體,在手心攪拌均勻,便朝著姜久初大腿側的針眼抹去。
沾著藥水的冰涼指腹,讓姜久初渾身一震,感覺身體裡快要消失殆盡的欲望,隨著時衍手指的塗抹,一點點開始復燃。
「你.........你快一點。」事已至此,姜久初只想讓他快點。
她羞憤顫抖的聲音,讓時衍眸中翻湧的幽深頓了頓,隨即浮出一抹得逞之色。
「好。」他雖嘴上答應,動作卻依舊不緊不慢,看起來溫柔至極。
第107章 別說漏嘴了
姜久初欲哭無淚的面上,浮出一絲不解,搞不懂這男人為何要主動替她塗藥?
是在占她便宜,還是知道她餘毒未消,故意折磨她的。
見時衍終於抹好,她暗暗呼出一口氣,緊繃著的身體也終於放鬆下來。
然而,下一刻,卻見時衍拿著紗布,從她的大腿外側繞到內側,一圈一圈的纏繞。
姜久初整個人瞬間僵直,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表情難看至極,心中不斷暗罵,這傢伙絕對是在占她便宜,絕對是。
可動彈不得的她,只能緊抿唇瓣,根本不敢逞一時嘴快,對他破口大罵。
時衍包紮好,壓下心中燥熱,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問向姜久初:「可還扎了別處?」
他剛問完,便拿起她帶著戒指的左手攤開,見手心果然有兩個針眼,眼眸一暗,身體的燥熱也隨著眸中的殺意瞬間退去,將剩下的藥汁抹了上去。
隨即再次問道:「還有哪?」
「右手腕。」姜久初從下往上看著時衍,見他神色微寒,卻動作輕柔,不知為何?她的心底,好似突然浮起了一絲異樣之感。
她不知這是種怎樣的感覺,不是討厭,卻又不是她喜歡扶哥哥的那種感覺,她頭一次有這種感覺。
時衍塗好後,解開姜久初的穴道,「你睡一覺吧!我出去有點事。」
姜久初見穴道解開,立即拉過一旁被褥,這才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舒展開來,看著開門而出的時衍,她翻了個身,疲倦的閉上雙眸,可腦中思緒卻仍在活躍。
她盡力的離這個人遠點再遠點,不想和他有接觸,可怎就發展到全身都讓他看遍的程度,她現在這樣還算是清白之身嗎?
今日,到底是誰在害她?看來她下次要當心了,萬不能再像未出閣時那樣無顧無忌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同,面臨的也不同。
王府的地牢內,木風看著自家主子進來,連忙上前稟報:
「殿下,那兩名侍衛也中了媚藥,因為身中軟筋散動彈不得,已經爆體而亡。」
時衍面色冷寒地看著地上滿臉漲紅,卻已氣絕身亡的兩人,冷沉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暴怒:「拖出去餵狗。」
「是。」木風對著一旁的暗衛招了招手,繼續回稟:「殿下,這兩名宮女是被綠蘿指認的,右邊這一人似乎不知情,左邊這小宮女只稍微拷打一番,便招出了姚貴妃。」
時衍聞言,看了眼被綁在刑架上的宮女,似是只受了幾下鞭刑,他走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聲道:
「繼續拷打,別讓她死了,不說實話就削皮敲骨。」
「是。」木風明白自家主子意思,看來主子是懷疑這宮女撒謊,他對著一名侍衛道:「用火刑。」
侍衛聞言,直接從炭盆里拿出燒紅的烙鐵,對著驚懼的小宮女問:「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