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婷點了點頭,「可這只是日常生活,和你說的這方面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蕭儷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放下繼續道:「說明男子都是喜歡有趣的,所有事都是,白日是,夜裡更是。」
「即便男子鍾愛你一人,沒有妾室,也是喜歡有趣且魅惑的。」
「所以啊!一個女子若是夜裡還端著一副高雅之態,那便是無趣,是大忌。」
「再有的嘛?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也說不透徹,自己去找書看便可。」
季淑婷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蕭儷,她覺得顧長宣那般溫雅的性子,應和蕭儷口中的男子不一樣。
不止顧長宣,就連她大哥那樣冷冷清清的性子,也明顯就不是這樣的男子,這樣的男子很明顯都是好色之徒。
包括時衍,她覺得時衍作為一個皇子太子,若是真這般性子還不早就納妾了。
她望向姜久初,「久初,你認同公主所說嗎?」
「啊?」姜久初看向季淑婷,頓了頓,隨即說道:「我覺得公主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大多數男子不都三妻四妾嗎?」
她想說的是她很認同蕭儷的話,時衍可就是活生生的一個色狼,她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這麼想來,顧長宣好似確實稍稍節制了一點,她想了想,看向季淑婷道:
「要不你今夜回去勾一勾你家顧大人,試試看?」
季淑婷聞言面色紅了紅,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會。」
她雖然皮厚,但在顧長宣面前,在榻上,她是真的放不開,更無法主動。
蕭儷抿了抿唇,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這有什麼不會的,都是男子喜歡什麼,你就用什麼勾引。」
「楊柳腰,白玉腿,還有........」
她說著,視線在季淑婷的胸部流連,「雖然不夠大,但也湊活,統統都給你家夫君若隱若現的展示出來,或者在房中來個輕紗艷舞。」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手段,你隨便試,保管有用。」
姜久初聽到這裡,覺得那位教蕭儷的嬤嬤,怕不是也看過她娘給她的那本馭夫七十二記吧,這勾人手法簡直一模一樣。
蕭儷說完,起身走出,看著船舫慢慢駛入寬闊的湖面,感受著暖陽照身,秋風拂面。
「久初,你教我跳舞可好?」
「就跳類似你宮宴上跳的傘舞,要那種又嬌又柔,似仙女下凡的舞,且未在人前跳過的。」
「好,可以。」姜久初起身走出了茶室,「不過,你也得給我跳一段最能魅惑人心的舞,也要你未在人前跳過的舞。」
她雖然也會跳一些稍稍勾人一點的舞,但她覺得和蕭儷的肯定沒法比。
嫂嫂有句話說的沒錯,技多不壓身。
時衍雖現在對自己迷戀痴情,但他的身份,可容不得她懈怠。
別的女子會的,她都要會,這樣才不會讓他輕易被其它女子勾了去。
蕭儷看著走出來的姜久初,笑著道:「你還真不吃虧,行,本公主待會就教你一段勾人攝魄的舞,保准你家殿下看後,魂都飛了。」
她說著便朝著下面自己的丫鬟喊道:「小青,送把琴上來。」
「哎~,好。」
琴是船舫必不可少的必備之物,小丫鬟很快從船艙里抱了把琴送上來。
蕭儷接過琴走至茶室,將琴放在季淑婷面前,你也不能白學我和久初的舞哦!要幫我們撫琴。
姜久初將茶室的輕紗撩到一邊系好,朝著淑婷道:「我的無所謂,你將公主那撩魂攝魄的舞學了,晚上回去跳給你家顧大人看。」
她覺得顧長宣既然留著語琴的畫,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忘不了語琴,季淑婷需得耍點手段。
「好。」季淑婷點頭,她比姜久初更記得畫像之事,心中也介意,但斯人已去,且顧長宣認識那姑娘在前,她找不到理由和他提及這事,去吃這個醋。
姜久初見季淑婷點頭,便道:「那幫我彈一曲秋意來。」
她說完,看向蕭儷,「現在已是深秋,這支舞不僅適合當下季節,也適合你跳給時元辰看。」
「我先跳一遍,然後再逐步教你。」
「好。」蕭儷應聲後,季淑婷的琴音便響起。
秋意來,並非秋意蕭條,而是秋日暖融之感。
姜久初隨舞旋轉,舞姿輕盈愜柔,雖端雅卻暗含著無盡綻放,讓人看之心動。
而湖面的不遠處,正停著一艘畫舫,只是從遠處看上去,卻無一人身影。